就衝宋徽宗現在就要運花石綱,應奉局重建,朱勔東山再起,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不會和原來的曆史有什麽區別,隻要朱勔複出,應安道混一個說得過去的職務壓根不用煩神。楊誌不在乎朱勔怎樣,但是應安道可以交一交,哪怕將來打探個消息也好。應安道已經很長時間沒遇見對自己這麽客氣的人了,興奮地連說“沒問題”。

    軍需官隻是帶來最基本的口糧,楊誌自己掏錢買了十頭肥豬,讓全營將士加餐,吃個開灶飯,又讓張青去買來二十條大魚和酒,魯智深在外麵招待軍中的軍官,楊誌自己在帳中招待應安道,梁絕悟韓滔帶人巡邏;看左右無人,應安道酒過三巡說:“楊誌,我聽說你原來準備和鄆王一起做鹽生意,現在鄆王不做了,你怎麽打算?”

    “還是要想辦法做的。”楊誌敬著酒說:“安兄,我和你投緣,這樣叫不生氣吧?”

    “楊賢弟,這才顯得咱們哥倆親近。”應安道怎麽會生氣,他對人心琢磨得比楊誌透,曉得楊誌這是鋪墊一個前奏,兩人關係夠近,楊誌才會說一些關鍵的東西。楊誌笑笑說:“鹽關係到鹽鐵司的布局,沒有大人物是做不起來的,但是做起來不複雜,我要是去實地考察,最多三四個月便可以拿出方案,半年出鹽。”

    應安道明白,自己和楊誌在權力上半斤八兩,以自己和楊誌的關係,楊誌能說到這個地步,真的算是說到位了。應安道立即想到的就是童貫和朱勔,童貫這次算是給足了楊誌的麵子,朱勔,是應安道的上司,江南即使被方臘掃蕩了一遍,在官府的上層依舊是朱勔的天下。

    應安道以城裏還有些私事為理由,喝到盡興便告辭了,楊誌曉得現在是假公濟私的好時機,應安道這次回去,還不知道要替多少人跑腿,因此也不挽留。送走應安道,楊誌回頭給手下人敬酒,哪怕是短暫的,楊誌也必須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魯智深正在和一個大漢說得眉飛色舞,楊誌一問果然是張橫。

    因為魯智深的關係,張橫也沒有把楊誌當外人,把自己在西軍的經曆說了一遍,剛到西軍的時候,張橫還是很高興,可是隻不過兩三天張橫就癟了,呼延灼彭玘原來就是軍官,在軍中有人脈;美髯公朱仝雖然沒有人脈,但是有錢,也舍得花錢,先後都得到了一個滿意的位置。

    張橫本來就沒有什麽積蓄,又是水軍將領,沒幾日便無人理睬,知道這次被排擠出營;楊誌拍拍張橫說:“張兄,什麽都別想,到了汴梁再說,到時候你要是有什麽想法,我們再好好運作。”

    魯智深也在一旁嚷著:“張橫兄弟,不必太在意,楊誌既然說了,那一定沒問題。”

    魯智深就是這麽開朗,楊誌也沒有辦法,隻好轉身找孔彥威喝酒;對於孔彥威,楊誌相當客氣,兩人喝完酒,孔彥威也沒什麽話,隻說自己是被劉光世趕走的。這邊酒還沒喝完,門口哨兵說劉琦和米有仁到了,楊誌大喜,急忙跑到門口接人;西軍來的將領大部分都認識劉琦,得知楊誌是劉琦的結拜大哥時,孔彥威等人都放了心,曉得楊誌看在劉仲武和劉琦的份上,也不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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