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現在的身份差不多世人皆知,魯智深曉得楊誌和自己一樣,都是五台山智真長老的師弟,算是同門,所以過來得放心;而認識魯智深的人更多,又是皇城司經手,楊誌不擔心認錯了人。楊誌才看完信,笑著對魯智深說:“師兄後麵什麽打算?”

    魯智深看楊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徹底放下心說:“楊師弟客氣,我是一個愚鈍的人,一時沒有頭緒,你有什麽建議?”

    這個楊誌考慮過,胸有成竹地說:“師兄要是想回到佛門,到了汴梁,直接到大相國寺,想回五台山清涼寺也行;智真和智清兩位師兄肯定會給你安排了一個管事的身份,最起碼逍遙自在。”

    楊誌對智清大師有信心,擺弄魯智深這樣的人是小菜一碟;至於魯智深回清涼寺,那是想都不用想,這一位出了嫖,什麽都沾,不可能吃得了清修的苦,要不然魯智深也不會去落草為寇。韓滔皺了皺眉問:“如果魯大師想留在軍中呢?”

    楊誌和韓滔是同榜進士,但是沒什麽交集,韓滔這句話表麵上是替魯智深問的,其實是替自己問的;楊誌麵無表情地說:“現在有個機會,我負責招募滄浪營的人馬回汴梁,你們可以暫時編入滄浪營,我到時候幫你們把文書準備好,看兵部怎麽說;魯師兄到了汴梁,要是暫時不去相國寺,我在城外還有一個農莊,可以先在那裏休息一陣。我找鄆王說說看,能不能在禁軍中安排一個職務。”

    童貫雖然有許諾,但自己出任滄浪營的指揮使還是個沒影的事,楊誌自然不會多說;韓滔哪裏曉得楊誌現在的情況,但是能跟在楊誌身後先離開杭州,韓滔清楚有些話是自己不能主動說出口的。賽仁貴郭盛年輕,根本沒有什麽在意的,拱手對楊誌說:“楊大俠,多謝了,我看我們也投緣,我想跟著你混,你有什麽話就直說。”

    梁絕悟笑著插話說:“郭盛這句話沒問題,楊誌在汴梁已經有了糖坊、馬行、山莊等產業,後麵隻會做得更大。”

    楊誌擺擺手,請梁絕悟找驛站的管事安排魯智深等人住的地方,微笑著對魯智深等人說:“我就是有些朋友,辦點作坊什麽,算是一個謀生的路。魯師兄,到滄浪營行嗎?”

    “行啊。”魯智深答應得挺痛快,韓滔還想問兩句,但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等魯智深四人住所安排好,楊誌便帶著眾人來到驛館外不遠處的五間樓酒樓,一座磚砌的二層樓。樓下是六張桌子的一個大堂,樓上四間包間,楊誌要了最大的一間,十個人擠得滿滿的;楊誌點了東坡肉、西湖醋魚、糟蟹、酒哈蜊、鰕茸、章舉蠣肉、紅燒龜、脆螺等十幾個菜,另外加了五斤羊肉和兩壇酒。

    魯智深抱著酒壇喝了一口說:“在十徑寺可把灑家憋壞了,師弟,再上兩壇酒。”

    楊誌笑笑,示意張青去拿說:“師兄,你們這次回汴梁,有一件事要注意……就是忘了宋三郎。”

    “忘了,早就忘了。”魯智深放下酒壇,聲氣明顯弱了許多,韓滔更是麵色灰白,魯智深等人不傻,其實留在杭州就等於和宋三郎分道揚鑣,隻是宋三郎的結果太慘了。楊誌則笑著點了點頭說:“宋三郎一心想要招安,最後慘死,其中的是非曲折是不能說的,但是事情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提,對你們是大有好處的,就當是平白受了一場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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