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分別坐著馬車,說笑著到了封宜奴的小樓,在客廳坐下,趙楷才說了一個意思,楊誌最後什麽都沒要,糖坊給趙楷很大壓力,讓熟讀聖賢書的趙楷很有壓力,希望楊誌還是接受莊樓。楊誌笑著說:“王爺,我需要你的就是銷售,大名府、杭州、揚州、廣州、成都、長安、洛陽、金陵、太原等十城,你要安排賣糖的經銷商,還有宮中的銷售,白糖隻是一開始的品種,後麵我還要做其他糖。”

    楊誌這麽一說,趙楷感覺好多了,不同的人不同的人脈,楊誌要是想做進皇宮,不知道需要多少波折,但是對自己來說就是小事一樁,和負責的太監打個招呼就行了。趙楷問楊誌:“鐵匠鋪那邊還有镔鐵嗎?幫我打一把寶劍。”

    “你用?”汴梁的王孫貴族往往有佩劍裝飾門麵的,但是在楊誌的印象裏,趙楷好像不喜歡這些,在趙楷的兄弟中,也隻有老九趙構喜歡這些。趙楷搖頭說:“是給封姑娘的,所以你要和貝大師說明,盡可能設計得如意一點。”

    趙楷明顯對封宜奴有好感,但是以封宜奴在汴梁的地位,封宜奴要是沒有進一步的意思,趙楷還真的不能隨意開口,隻好小火慢慢燉;楊誌明白,笑著答應了,封宜奴才把茶泡好,四個人最多各品了一兩口,老鴇走進來說,杜萬徹到了,還帶著一個老頭,這不算什麽,問題是現在天光尚亮,老頭竟然提著一個燈籠,引來了大批的人圍觀。

    封宜奴微笑道:“來大人物了,白天舉火,就是黑暗中人的規矩,不知道是監獄裏的哪一位到了。”

    楊誌不得不對封宜奴刮目相看,這個典故自己在監獄裏呆過都不知道,進來的老者五十多歲,麵色蒼白,但是肚大腰圓,怎麽看也不像是在監獄裏的囚徒。杜萬徹抱歉地朝趙楷施禮介紹:“這一位就是原來涇原路走馬承受安伏邦,單州團練副使安惇的次子。”

    楊誌三人同時一震,安惇是章惇、蔡京的人,崇寧拜兵部尚書,同知樞密院,死後贈特進;哪怕楊誌這些晚輩對安惇的事跡都如雷貫耳,最恐怖的就是安惇嶺南之行,一口氣殺死流放八百多人;但是安惇的長子安郊說皇後的麵相有播遷之厄被誅,次子安伏邦流放巴蜀後渺無音信,世人都以為安惇平生數陷忠良太多以至於絕後。

    楊誌聽一枝花蔡慶說過,西北押來的時候,把監獄裏的三十六套刑具全部過了一遍,大悲侯硬是不認罪,想必最後判的是流放,人卻留在了殿前司的監獄裏;安伏邦朝楊誌拱手說:“多謝總捕頭體恤,皇上已經特赦老朽無罪。”

    “哪裏,當初我一入獄的時候,你還在我身邊呆了幾天,可惜當時我昏迷不醒,一直沒有機會報答。”楊誌還完禮,毫不客氣地對杜萬徹說:“老杜,你應該帶安老先生到這裏來,很多人都已經記不得了,安安靜靜豈不是更好。有時候,找像安老先生這樣的人,找個隱居的地方最好。”

    “這不是我能能做主的事情。”杜萬徹指著老鴇說:“拿酒,今天在這裏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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