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揭其實在兩息間就發現不妙,隻是自家人擁擠在前麵插不上手,此刻哪敢讓楊誌緩過氣來,一聲大喝,舞動著鏈子錘就衝了上來;四名好手差不多同時出手,兩柄明晃晃的鐵叉,一柄長刀,一柄長矛。楊誌一刀擊飛銅錘,一掌拍在最先到的長矛上,內力震蕩之下,對方翻身倒地而死。

    隨後雙方遊戰了五個回合,楊誌曉得尉遲揭和使長刀的好手有一定基礎,利用詭異的步伐,將兩名使鋼叉的盜賊殺死,都是一擊斃命,幹淨利落。正因為這樣,哪怕尉遲揭再喊,剩下的盜賊簌簌發抖,根本不敢上前相助,唯恐落個同樣的下場;好在使長刀的副手在生死之間起了搏命之心,長刀掄起,如長虹貫日,將招式發揮到自己的巔峰,鎖住楊誌,為尉遲揭創造搏殺的機會。

    尉遲揭流星錘疾如閃電砸向楊誌的人頭,可是楊誌在一刀一錘的合擊中,如鬼魅一般消失了;兩人心知不妙,正待後退,楊誌的身形如風掠過,一刀淩空斬過,將使長刀的盜賊斬為兩截。尉遲揭暗自驚駭,流星錘四掃,不想傷敵,隻想護著自己退到後麵,混在盜賊中離開。

    尉遲揭的流星錘看起來密不透風,其實在楊誌眼裏,最起碼有十幾處破綻,在這種情況下,楊誌怎麽可能放過尉遲揭;楊誌一步踏進錘圈,龍雀刀再次磕飛了錘頭,一道刀芒長達兩丈飛斬尉遲揭。尉遲揭隻來得及身體一動,腳步還沒邁出,已經被刀芒削掉了半個頭,連人帶錘倒在地上。

    楊誌是全力以赴,沒想到自己是蒼鷹搏兔,尉遲揭一方武林大豪,武功竟然如此稀鬆,汴梁禁軍一千教頭,恐怕一般的人比尉遲揭高明;看樣子武林和官場一樣,不是有本事的人就能占據高位,武功也隻是雄霸一方的一個條件罷了。

    剩下的山賊掉頭就跑,可是隻聽見頭頂一陣風響,前麵幾聲慘叫,逃在最前麵的五個盜賊已經被飛過來的楊誌殺了。龍雀刀閃著寒光,楊誌大喝一聲:“全部蹲下,逃跑的殺無赦。”

    還有兩個不死心的想換一個方向逃走,被楊誌拋出去的兩柄鋼叉叉死,再也沒有敢亂動的。楊誌讓盜賊把大車和女人送到官道上,冷聲說:“你們到了官道以後,便可以自己逃生了,要是誰敢暗地裏做手腳,就和尉遲揭一樣的下場。”

    死了尉遲揭和一半的同夥,盜賊們麵對楊誌這個煞神,一個個不敢有二心,乖乖地把大車和女人送到了官道上。楊誌搜了尉遲揭的身,懷中的小皮囊中除了印章和錢莊的儲錢憑證,還有四千兩銀票和一顆夜明珠;楊誌將皮囊收好,暗地裏藏在林中觀看那些盜賊的動靜,楊誌不相信夕峰寨沒有留守的人,也不相信這些盜賊會全部吸取教訓,楊誌打算就是跟到山寨去,拔了這個毒瘤。

    盜賊們到了官道,回頭沒看見楊誌,便沒命地往樹林深處跑,一口氣跑出十裏地才收住腳步,看看周圍沒發現追兵,罵罵咧咧地一路走回權朐山。楊誌不緊不慢地綴在這夥盜賊的身後,尉遲揭都死了,這些人還回去,不外乎是自己的家人或者山寨的錢財,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尉遲揭在山寨裏還有其他可以拿主意的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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