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證明自己需要時間,趙楷找人谘詢也需要時間,所以趙楷留了一個過渡的時間。劉琦和貝鬆林一臉的驚詫,他們也沒想到楊誌想玩得這麽大,那條路看上去就脫離了楊誌的控製,就是鄆王趙楷最後也未必能把握。因為從這件事公開以後,不管楊誌與趙楷怎麽解釋,在太子趙桓的眼裏,這兩個人就是包含禍心;至於兩人的討價還價,隻不過楊誌是為了顯示本事,趙楷保持自己的身份罷了。

    趙楷滿意地走了,貝鬆林搖搖頭說:“楊誌,在這件事上,你有些冒險,皇家人的心思很難猜。”

    貝鬆林說得比較隱晦,不過楊誌三人都能聽得懂,趙楷到底有沒有覬覦太子的位置,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貝鬆林感覺楊誌的動作早了一點,可對於楊誌來說,這是沒辦法的事,官官商商,沒有官場上的庇護,哪來的大生意;楊誌現在的處境其實很微妙,喝過龍血一事,不管楊誌怎麽淡化,都是一件容易被非議的事,說不定哪天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翻出來。

    赦免後的這一段日子,楊誌已經能感受到方方麵麵的想法,楊誌不曉得自己能撐多久,哪怕最後能攀上蔡京、童貫,恐怕一到緊要關頭,也會把自己拋棄。而鄆王趙楷的為人和身份,可以在關鍵的時候幫助自己一把,一旦自己致仕做生意,也可以在官場上罩著自己;劉琦等人哪怕是關係再好,也可能出事的時候鞭長莫及。

    當然,如果因為自己的到來亂了時空,趙楷想著那個位置,楊誌會必須重新考慮,隻是這些都不能對人說,楊誌隻能暗地裏準備;楊誌隨著武功經曆的增長,剛穿越時的陰鬱困頓已經煙消雲散,心裏頭有點“佛擋殺佛、魔擋除魔”的膨脹,開始有信心去改變曆史,改變自己的處境。

    劉琦和米友仁隻是來看看楊誌,現在都在汴梁住下,兄弟間來往的也是很方便,對於生意上的是反而不大在意,要不是今夜來的是鄆王,兩人連多看一眼的想法都不會有。米友仁滿不在乎地說:“兩位哥哥,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到外麵去逛逛。”

    殺豬巷東麵是新門瓦子,西麵多的是青樓教坊,所以附近夜市非常熱鬧,楊誌想想也就同意了,貝鬆林擺擺手說:“我不像你們年輕人精力旺盛,我在家休息休息,楊誌,東西的清單我都擬好了,朱先生說鐵匠鋪的地址也弄好了,你明天去和他敲定一下。”

    楊誌答應一聲,三個人就信步出了小院,走上了街頭,還能望見趙楷馬車的背影,米友仁望著趙楷的馬車走遠說:“大哥,現在滿城都在議論你是不是與鄆王故意結交,聽說皇後和太子有些看法。”

    米友仁的父親米芾從無為軍回來,差不多天天出入宮中;楊誌淡笑著說:“這種事隻能但求心中無愧,想要人人滿意,我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你們是知道的,鄆王在我被通緝的時候幫過我。”

    劉琦和米友仁無話可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鄆王趙楷哪怕是宋徽宗的兒子,當時幫楊誌也是冒了一定風險的,事後也被人非議;現在楊誌大赦做官了,要是忌憚皇後太子的看法,那就不是楊誌了。劉琦笑了笑說:“軍中有不少將領想知道,將來北伐的時候,你會不會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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