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當天路過後,再也沒有在王村出現過;蓋子的屋子裏什麽都沒有發現,狗舍裏也什麽都沒有,裏正的臉上一副我說沒問題的暗喜。楊誌想了想,還是繞著王村走了一遍,找了幾戶不同的人家打聽蓋子的身世,一個個說得和裏正差不多,王村是個家族,蓋子這一房是偏房,從小又不討父母喜歡,長大後就分了現在住的房子;所以蓋子不相信公道,喜歡占小便宜,尤其一張臉皮練得極厚。

    楊誌得到有用的線索,還是回到了蓋子的屋子裏,這一次,在楊雪芙和裏正詫異的眼光裏,楊誌把手伸進了蓋子家的雞籠,竟然在雞籠裏掏出來兩片一兩重的金葉子和一張標注著地點的路線圖。楊雪芙一愣,問:“你怎麽想到的?”

    楊誌的沒有一點得意,板著臉說:“村裏人怎麽說,有的人說蓋子乖覺靈便,有的人說他乖張難處,這說明什麽,說明蓋子是個小心有心計的人,對於那些惹不起的人都是小心避開,遇到他認為不如自己的人就動手欺壓。這樣的人,會帶著一隻狗去招惹路邊的豪華馬車嗎,不是蓋子準備嚇唬那馬車,而是那隻狗聞到了馬車裏的氣味,想要跑過去,蓋子想拉住狗,結果被狗咬死了。裏正,那條狗怎麽處理了?”

    “狗肉大家分了。”裏正訕笑道:“那狗肉真香,村裏人都說從來沒有吃過這麽香的狗肉。”

    楊雪芙卻聽出了不對,狗咬死自己的主人隻有在發瘋的時候,那條狗肯定吃了什麽藥材,輕聲問:“吃狗肉的第二天,村裏沒出什麽事吧?”

    裏正似乎有些傻眼,想了半天才說:“還真是出了點事,有好幾家晚上折騰了一宿,早上男人連床都下不了;還有些娃晚上睡不著覺,不少老年人都覺得是虧欠蓋子的。”

    一條狗全村分分,每個人吃到的不過兩三筷子,藥性還這麽強,楊誌想了想,抱著僥幸的心態問裏正:“有沒有人把狗肉醃起來的?”

    “有,三條狗腿被醃了起來,準備過年吃。”裏正聽楊誌兩人引導,也感覺其中有問題,介紹說:“村頭的小酒店就分了一條狗腿。”

    三個人回到小酒店,讓老板娘拿出狗腿,楊誌付了錢,把狗肉拿走,和楊雪芙在下午回到古桐園;楊雪芙開始分解狗腿,楊誌則從令狐榮那裏得到了一個消息,今天朝堂上為了楊誌發生了爭執,梁子美提出楊誌要回避獲得了大部分官員的支持,但是範致虛隻問了梁子美一句,既然你不願意楊誌來辦這個案子,昨天何必讓開封府把卷宗送回古桐園,是不是希望把楊誌免職換一個人當總捕頭。

    梁子美隻能說自己就是這個意思,職責歸職責,人員歸人員;隻是梁子美忘記了,宋徽宗獎賞楊誌不到三天就把楊誌免職,那就是在打朝廷的臉,更何況這案子發生在楊誌回來之前,已經十來天沒有結果,遼國使團是不停地在催促,能出手的人都出過手了,楊誌現在已經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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