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二十三戶都是本鄉本土的,最近十年裏沒有人搬來。”裏正說話的聲音高了點,一個是事實,另一個就是要讓村民們看看,自己在為他們出頭;楊誌點了點頭問:“那天,你們看見人進村或者路過村莊沒有?”

    “沒有,官差老爺都問了幾次了,真沒有。”裏正肯定地說,楊誌還是點點頭,吩咐令狐榮:“讓所有的村民說出當時那段時間所在的位置,看見了聽見了什麽?裏正,你在前麵帶路,每家喊一個人回去站在大門口,我要一家一家地看過去。”

    令狐榮答應一聲,讓衙役指揮村民排隊,自己來筆錄;裏正看看村民,不由得有些緊張,但隨即一想都看了好幾回,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於是喊著名字,一家安排一人。楊誌道了聲謝,就從曬場最近的兩間茅屋開始看;小村莊沒有什麽大的地主,家家戶戶的房屋差不了多少,不是茅屋就是瓦屋。

    裏正和村民原本還想發幾句牢騷,可是被楊誌的淩厲目光一逼,一個個都不敢說話,楊誌一直看到村西頭,那裏有三間磚瓦屋的一個小院子與村裏的民居正隔著一條河溝,河溝的東麵是一片荒寂的茅草地,西麵則是兩棵垂柳,垂柳有些年紀,粗大的兩個人抱不過來。小院子是一排木柵欄,茅草搭建的狗舍前拴著兩條大狗。

    裏正急忙介紹:“那是歐鵬的家,他是貨郎,不是到城裏進貨,就是走在四村八鄉,大部分的時間都不在家,所以養了兩條狗看門。”

    楊誌問跟在身邊的楊雪芙:“盛大人和開封府見過這個人沒有?”

    楊雪芙記著以往的證詞,點頭說:“都遇到過這個人,一個是事發當天他正好在家,一個是出事後的第三天,檢查過他家裏。”

    楊誌讓裏正帶路走到小院外,兩條狗長得膘肥體壯,發出齜牙咧嘴的叫聲,掙得鐵鏈子刷刷作響;楊誌看看狗舍,悠悠地問裏正:“如果有人跑進去偷東西,狗叫了,你們村裏人過不過來?”

    裏正一愣,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過了半天才說:“不過來,隻要有人路過院子外麵狗就會叫,最多是在附近的人瞅上一眼。”

    楊誌指了指狗鏈子說:“那條鏈子的長度根本看不了門,不管是我們打開小院的門還是房間的門,兩條狗都沒有辦法,你家會用這樣的栓法嗎?”

    楊誌身後的一名衙役一腳踢開院門,兩條狗雖然狂叫著想衝過來,但是被鐵鏈子拽著,根本無能為力;衙役和楊雪芙進去看了三間房間,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楊誌笑了笑,走向狗舍的鐵門,兩條狗立即猛撲著過來,這一次的鏈子長度足夠。楊誌一刀揮出,兩個狗頭和兩具狗身體同時落地。

    楊誌跟著一刀砍落鐵門上的鐵鎖,卻沒有立即闖進去,而是退到十步外,拿起一塊大石頭砸到門上,楊誌的手勁非同一般,但是硬是沒有把鐵門砸開;所有人都是一驚,楊誌命兩名弓箭手去檢查狗舍的外牆,弓箭手小心翼翼過去,查看後一路小跑回來說:“牆壁外麵是泥牆和稻草,裏麵是鐵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