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下了馬車,雨已經停了,天漆黑一片,沿街家家戶戶緊閉著門窗,隻有不遠處的一家茶坊透出一些燈光,時而傳出一些笑語聲。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辛樸一個人站在馬車前,神情很嚴肅,看見楊誌說:“我知道你在封宜奴的小院裏,街上全是皇城司的人,所以我在這裏等了好一陣,沒出事吧?”

    “能有什麽事?”楊誌低聲說:“杜萬徹他們還在馬車裏等著呢?”

    “有件要事跟你商議。”辛樸躊躇著說:“謝石走了,把馬行牙行都更名給你,夥計們找我來問一聲,你打算怎麽辦?”

    楊誌回到汴梁還沒有到馬行去看一眼,下麵的人心裏沒底,現在謝石走了,到底怎麽做,誰都不知道,也隻能找天天在大街上巡邏的辛樸問一聲;楊誌想了想說:“我一時還顧不上那裏,這樣吧,你明天和他們說一聲,手頭上的買賣做完後,放一個月的假,工錢我照給,一切等我回來以後再說。我不在的時候,場麵上的事幫我照應一下。”

    謝石匆匆走了,楊誌不可能關了馬行牙行讓夥計失業,隻能接受了鋪子;辛樸聽了一驚:“你要出去,謝石真的沒和你見麵就走了?楊誌,其中有蹊蹺。”

    謝石是一個做事周到的人,在過去就是楊誌的大腦,但是這次如此突兀,辛樸猜想謝石和楊誌肯定是起了分歧,隻不過他是外人,沒辦法細問,隻能提醒楊誌一句;茶坊裏走出來三個客人,談笑著朝馬行街而去,一個夥計伸出頭來看看,把門口的掃帚拿了進去,大概是看沒有客人,開始收拾清掃。

    楊誌笑了笑,含糊地說了現在手上還有幾個案子,都是傷腦筋的事,講到最後才說到了謝石:“謝石兄知進退,但是我不清楚其中的緣由,說句實話,我不想查也沒空查,但是最起碼的好處還是有的,如果我們立場不一樣,就免於了衝突。”

    辛樸越聽越吃驚,隻能在心裏感慨,最熟悉對方的還是朋友,楊誌回來根本沒問過謝石,而謝石直接棄官逃走,就因為雙方都知道對方會怎麽做,不讓事情發展到麵對麵的時候。辛樸拍拍楊誌肩膀說:“你就放心地去辦案,汴梁一切有我。”

    辛樸還要巡查,和楊誌說好就分了手,楊誌回到馬車上,也不知道杜萬徹聽沒聽見談話的內容,靠在車廂板上,一路養神到古桐園。沒想到上麵又改了方案,安排杜萬徹與景王趙杞同行,皇城司派出了兩名皇城使陸千良、梁絕悟,協助楊誌去找舍利;楊誌明白是怕自己逃走,陸千良兩人既是協助自己,也是監督自己。

    景王趙杞和太尉宿元景都是大隊人馬出行,楊誌還沒有確定是否露出法門寺地宮,隻能當做另外取舍利子的動作,帶著陸千良、梁絕悟天一亮,就各自騎馬出了西門;太陽剛剛升起,官道上的行人並不多,隻是汴河旁擠滿了人,叫罵聲火爆,陸千良瞅了一眼說:“今天怎麽回事,好像漁船特別少,難道是上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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