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衝的葡萄架設計的很別致,彎曲的架子,半圓的隔斷,很有點西域的風情;杜萬徹端起酒杯說:“我們還是說說飛龍觀的那個案子,你們去竇鑒屋子的時候,我們查閱了那個案子的卷宗。 //wWw.Vodtw.la”

    楊誌看幾個人都是一臉認真,苦笑著說:“知道了杜大人就是滅門的仇人,盛大人還是能心平氣和,佩服,盛大人,我能問一句嗎?你是怎麽活下來的,保住飛魚杖的時候什麽人,送你來的又是什麽人?”

    其實重看卷宗的時候,裴古意等人就在心中嘀咕,但是這種得罪人的事,他們是不會開口的,聽楊誌一提,都全神貫注地聽盛餘一的回答;盛餘一冷冷地說:“我是去孟家莊玩躲過了一劫,那柄飛魚杖藏在我家的密室裏,我來的時候雖然年紀小,孟家的孟鉞正好來考進士,帶我一起進城。”

    沈衝咪了口酒說:“飛龍觀那個案子的仵作就叫孟鉞,後來開封府有個進士忽然失蹤,也叫孟鉞。”

    飛龍鎮其實還在開封府的管轄範圍,就是在靠西邊的邊緣,離汴梁城也就兩百多裏路;盛餘一眼中已經有了悲憤之色,恨恨地說:“是同一個人,孟鉞是保和殿大學士孟昌齡的族人,現在負責建造萬壽山的那個孟揆的堂弟,就在孟鉞擔任開封府儀曹的當晚,就有人找到了他,逼得他掛冠而去,從此沒有下落。”

    “難怪你平時冷冰冰的,原來心頭有這麽多的事。”鐵挽衣喟歎一聲:“好端端的說這些幹什麽,連我都喝不下酒了。”

    鐵挽衣隻能出來攪局,這件事的水太深,直接牽扯到當今的皇上,牽扯到二十年前那場驚心動魄的奪位,章惇雖然死了,但是章惇那句“端王輕佻,不可以君臨天下”已經是世人皆知。楊誌緩緩地說:“按照遼人的說法,孟鉞的護衛依舊來往於宋遼夏三地,是在調查折家,可惜我在遼國一直有事纏身,沒有前往大同一探真假。”

    折家,杜萬徹緊盯著楊誌問:“誰告訴你的?”

    “耶律大石。”這種事沒必要隱瞞,楊誌說出了實情:“宗澤委托我去找人,我兩眼一抹黑,隻能找耶律大石,發現遼人其實一直在注意這件事,隻不過大同到太原中間沒有關卡,兩國的商人來往頻繁,遼人也是在暗地裏關注這件事。”

    盛餘一站起來,迎著晚風透了口氣說:“飛龍鎮有四家工坊是替折家打造兵器的,說到底,最後出錢的人就是折家。杜大人,既然你想弄清楚,告訴我,那個給你們傳遞消息的人是誰?”

    “楊戩,送信的人就是花太監。”杜萬徹拿得起放得下,敢說敢當,否則也不會像那些從龍之臣,連踢球的高俅都是太尉,他作為宋徽宗少年時的貼身護衛卻在古桐園窩著;楊誌這次明白杜萬徹為什麽非要說這案子,因為杜萬徹肯定查到了什麽,但是楊戩兩人在短時間內離奇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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