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需要任何證據,巢瀧和李彥的對話就說明,兩個人其實都相信竇鑒的判斷,殷鑒才是真正的殷天鑒;宋徽宗臉色鐵青地說:“黃經臣,去把高俅那廝給我喊進宮來;李彥,你是不是收了高俅的錢,壓下了此事?”

    宋徽宗是要臉的人,高俅、李彥等人狐假虎威貪點錢沒關係,但是要是有秘密,那就需要說說看;李彥急忙信誓旦旦地保證:“皇上,小人隻是沒有證據,拿這件事沒有辦法,決沒有收高俅一文錢。”

    證據,宋徽宗心中一動,望向巢瀧,李彥說得沒錯,巢瀧到現在也沒有證據,沒有證據,難道是故意來陷害高俅;巢瀧輕輕歎息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說:“那個死去的殷天鑒是高唐州的囚犯,原名叫白朗,和殷鑒是自幼的好朋友,進監獄也是替殷鑒頂罪。竇鑒的師傅神捕諸雲峰留下了一封信,讓我在竇鑒意外死亡後打開,說明了殷鑒的來曆,至於李總管說的案情,自然是皇城司的責任。”

    宋徽宗看完了諸雲峰的信,確實連殷鑒和白朗的來曆、緣由都寫在裏麵,諸雲峰答應收殷鑒為徒,也是因為好友劉延慶相托的緣故。禦書房死一般的沉寂,李彥暗罵巢瀧老狐狸,你要是一開始就說有諸雲峰的信,我還扯什麽證據;太子趙桓更是臉色發白,他第一次發現,認識的這些高官,其實都有另外一張臉。

    範致虛上前一步說:“皇上,李總管在調查郭天信一事,不知道有沒有什麽結果?”

    宋徽宗醒悟過來,高俅就是自己腳下的一隻螞蟻,但是郭天信要是詐死,還真是一個極大的麻煩,還有那個銀礦,不知道是真是假;李彥感受到宋徽宗射來的目光,叩頭說:“楊總管在皇城司有一個密檔,認為郭天信沒有死,他得到了天師府的幫助,我們沒有查到下落;另外林懷素也沒有死,已經回到了汴梁,在我們皇城司的監視下。”

    “好,好,好。”宋徽宗拍案而起:“李彥,你這個該死的狗奴才,你還想瞞我瞞到什麽時候,梁師成,擬旨,赦免楊誌以前的所有罪,任命楊誌為刑部捕快,接替竇鑒的位置。李彥,你馬上去把林靈素給我抓來,要是他逃走了,你就自盡吧。”

    梁師成一直沒說話,聞言立即答應一聲,開始草擬聖旨;李彥謝恩,爬起來慌慌張張地走了。沒過多久,高俅跟著黃經臣跑來,進了禦書房就給宋徽宗跪下,痛哭流涕地不停叩頭說:“臣死罪,臣死罪。”

    “別做樣子了,你現在好歹是個太尉。”宋徽宗板著臉說:“為什麽要隱瞞殷鑒的身份,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高俅直截了當地說:“雙龍會。”

    王黼等人隻能在心裏給高俅點讚,聰明;高俅要是說為了殷鑒不受照顧一類搪塞的鬼話,宋徽宗壓根不會相信,但是說到雙龍會,反而更顯得真實。宋徽宗冷冷地說:“說下去。”

    高俅叩頭說:“雙龍會說起來是兩國民間組成,實際上是我朝顧忌遼國不願顯露本意,與金國達成的一個妥協,我們從一開始在雙龍會裏的實力就不如金國,可是要達成最後的效果,控製權一定要在大宋,所以在趙良嗣決定成立雙龍會後,我接受了殷鑒的建議,隱瞞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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