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鑒一直在微笑,他早就懷疑相國寺與楊誌有關聯,今天太子宮傳來的消息證明了這一點,但是殷鑒與張如晦不一樣,他並不奢求抓住楊誌,畢竟麵對麵的時候,楊誌一旦放開手殺人,自己就不得不出麵;殷鑒可不想被楊誌傷了,一個接著一個的高手倒在楊誌的刀下,說運氣那是笑話。

    鐵笛仙馬麟跑來了,說看見花麵獸劉郃冒充花子由,殷鑒沒在意,花子由不過是一個紈絝,讓人冒充就冒充吧,算不了什麽;可是等一個時辰以後,開封府派人來報信,說李瓶兒、劉郃等人都死了,現場還發現腰牌、信符等物品,殷鑒呆住了。他退出人群,問送信的衙役現在去現場的是誰?

    等聽說是孔目孫定,殷鑒明白,麻煩來了;孫定是開封府的老人,說起來沒有任何背景,但實際上就是蔡京的人。殷鑒還在微笑,但是眸子裏已經也全無笑意,他已發現事態超出了掌控,遠比他想象中更難應對;相國寺內部升起了煙花,那是江湖高手與皇城司在寺內的線人突襲方丈禪室的回音,一藍一白,意味著什麽都沒有。

    張如晦也停止了行動,走到殷鑒麵前問:“現在怎麽辦?”

    殷鑒淡定地說:“報告太子,我要去報恩寺街查案了。相國寺也不需要封鎖,楊誌是一流的高手,哪怕還在相國寺內,一般的安排對他沒有用。”

    張如晦道:“我明白,但有件事我卻可以告訴你,我師父複活了,現在就在汴梁,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說一聲。”

    複活了,殷鑒在心中冷笑,恐怕壓根就沒有死過;殷鑒順口說:“哦,你們神霄派應該把那些元老都放出來了,還有,皇城司不是你們的,要小心。”

    宋徽宗滿腔怒火,和王黼匆匆離開了李師師的小樓,從地道走到了原來楊戩的一處府邸,坐上馬車回到宮中;內侍李彥、黃經臣、梁師成已經站在禦書房的外麵,宮門口侯蒙、童貫、範致虛、李道孝、朱勔、蔡攸都在求見,連朱勔和蔡攸那麽懶惰的兩個家夥都深夜跑來,宋徽宗就能猜到,實際情況比自己原先聽到的嚴重。

    事關太子,太子趙桓被連夜請來,包括已經被軟禁的智清方丈,還有剛剛趕到太子宮的武康軍節度使朱伯材;等太子趙桓說完前半段經過,所有人都明白,趙桓錯過了一個怎樣的機會。宋徽宗朝黃經臣望去,黃經臣立馬心領神會,問智清大師:“楊誌說沒說舍利子在什麽地方?”

    智清大師苦笑道:“楊誌又不傻,沒談好條件,他怎麽會說?”

    黃經臣不置可否,繼續問:“現在能找到楊誌嗎?”

    智清大師搖搖頭說:“楊誌既然逃走,應該就很難找到了。”

    朱伯材目光灼灼,盯著智清大師問道:“現在我隻問你,他為什麽要找你?”

    智清大師合十說道:“當年小僧師兄智真長老曾經代師收徒,教了楊誌兩手武功,在楊誌心目中,我算是他的一個師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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