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美是秦少遊的夫人,熙寧、元豐年間秦觀忙於外出應試或遊曆,夫妻如牛郎織女;越豔,越州官妓,元豐二年,秦觀受越州知州程師孟的禮遇,在蓬萊閣與越豔幾度流連歡場,不產生了戀情,還寫了《滿江紅·越豔風流》;婁琬是蔡州營妓,元祐五年春,秦觀離開蔡州去汴京赴任,寄調《水龍吟·玉珮丁東別後》作別相處了一年多的婁琬;王朝雲是蘇東坡侍妾王朝雲,邊朝華是秦觀人到中年納的妾。

    封宜奴聰慧絕倫,自然曉得楊誌是在問自己,自己與思念的那個人的關係屬於這五種當中的哪一種;封宜奴放下琵琶說:“秦少遊有太多思念的人,而我,則是沒有思念的人,所以有時候都不知道該如何感慨。楊誌你有思念的女人嗎?”

    楊誌一下子呆住了,無奈地搖搖頭,穿越前是養眼的多思念的少,穿越後受到原來那個青麵獸的影響,顛沛流離,連女人都沒遇到幾個,隻有一個從小認識的囂四姐,算得上偶爾記起的人;司馬青衫淚濕衣,楊誌心中閃過一絲感慨,無聲地端起了茶杯。

    小院子裏的人都不知道楊誌和封宜奴說了什麽,隻是琵琶聲結束以後,並沒有聽到封宜奴招呼送客,一直等到楊誌離開,老鴇和丫鬟進去,才看見牆上留下了一首詞:“遼陽驛使音塵絕。瑣窗寒、輕攏慢撚,淚珠盈睫。推手含情還卻手,一抹涼州哀徹。記出塞、黃雲堆雪。馬上離愁三萬裏,望昭陽宮殿孤鴻沒。弦解語,恨難說。”

    老鴇看了看說:“封姑娘,這是什麽人,這個詞可有蘇東坡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味道?”

    老鴇當年也是紅極一時的歌伎,還調教出封宜奴這樣的大腕,眼光自然不是一般,隻不過和封宜奴一樣,以為是客人自己創作,沒想過楊誌竊取的是辛棄疾的詞;封宜奴指了指桌上的兩幅畫卷說:“那個大鬧遼陽的楊誌,我也是後來才想起,他和官府通緝的那個寇辛崖的畫像很像。媽媽,你和鄆王說一聲,我要獻畫,親手交給皇上。”

    鄆王趙楷聞訊連夜趕來,他不清楚封宜奴的意思,以封宜奴的地位,除非是真的想在宋徽宗麵前邀寵,要不然何必費這個心思;可是趙楷曉得封宜奴的為人,榮華富貴真的不在眼中,所以趙楷必須問清楚。封宜奴也沒有隱瞞,照直說是一個疑似楊誌的客人留下的兩幅畫,趙楷立即明白了封宜奴的心思,這件事自己轉交不了,另外封宜奴為楊誌爭取了出城的時間。

    趙楷和宋徽宗年輕時一樣,整日在民間遊走,對楊誌的看法還是比較正麵的,頷首說:“我這就安排人稟告。”

    趙楷來之前已經打聽過,宋徽宗和王黼還在李師師那裏,索性帶了封宜奴去了李師師的地方,也就是隔一條街的距離。宋徽宗聽到李彥的稟告,有點納悶,不過趙楷是自己喜歡的兒子,封宜奴也是與李師師齊名的美女,宋徽宗趙佶沒有想到其他,就讓李彥帶兩人進來,等兩人行過禮後,笑嗬嗬地問:“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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