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已經提前來了兩天,大名府到南樂縣也不是太遠,怎麽算也應該到了,但是楊誌不能靠的太近,所以借著登山的名義在四周看看,慢慢接近黃泥岡。楊誌感興趣是因為鳥群在飛舞,遠處的山嶺上飛起不止一群的鳥,楊誌心中咯噔一下,眯眼瞧那群鳥,眉頭微微皺起問:“黃泥岡上樹林很密嗎?”

    郝思文一直感覺楊誌與四鰭是一對奇怪的主仆,沿途一直都留心著楊誌的舉動,心中懷疑著說:“那邊山嶺裏樹木並不茂密,但是從下坡的半山腰開始,就有連綿不斷的樹林,有小路到不同的村莊,群鳥亂飛,說明樹林裏有人,也可能是躲進樹林裏的行旅驚動了他們。”

    宿鳥驚飛,幾乎每個打過仗的人都知道,楊誌嗬嗬一笑,搖搖頭說:“不是商旅。現在正是太陽溫和的時候,商旅舍不得停下來,上山的要趁著太陽還不毒翻過山梁,爭取在那邊傍晚下山;下山的就更不用說,這個位置走下來,中午正好到平原休息。”

    郝思文一愣,隨即反問:“不是商旅,那是誰?或者是動物?”

    郝思文的話裏帶著明顯的調侃,但是楊誌三人都沒有回答,這說明生辰綱很可能今天就到了,現在在樹林裏的就是某一方預先埋伏的人。項充忽然用鼻子用力嗅嗅,然後非常認真的點點頭:“不是動物,應該是人,人數不少。”

    郝思文一愣,項充從小便生活在山林裏,靠著打獵為生,山林裏的一點一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楊誌扭頭看著項充問:“你在山嶺裏追逐獵物,要用各種方式判斷獵物的走向,數量,山嶺裏還可能闖入山賊或其他獵人,你能通過各種點滴跡象判斷來的人是好意還是有敵意嗎?”

    楊誌在遼國不是白呆的,跟那些深山老林出來的契丹人學習,掌握了不少這方麵的知識;項充曉得楊誌是行家,平靜地用手指比劃著答道:“他們躲在樹林裏,沒有離開的意思。從鳥飛的情況來看,有五個點,這邊,那邊。”

    楊誌拍拍手說:“前輩,下山吧,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酒足飯飽才有精力去唱戲。”

    四鰭本身對風景就沒興趣,扭頭朝黃泥岡上看看,眼前閃過一絲亮光說:“那就下山。”

    等楊誌等人下山,到了黃泥岡的路口已經是中午,郝思文是熟門熟路,將楊誌一行帶到了一家梯田中的花海酒店,路傍垂楊掩映,翠竹蕭森,酒店也不過是個鄉村小店。花海酒店其實離大路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順著梯田間的小路可以直接上黃泥岡;竹林沿著梯田一路走高,楊誌問了項充,從竹林也可以上到黃泥岡。

    馬車剛剛在竹林邊停下,就看見八個人從店裏走出來,其中一個人挑著一對酒桶,四個人推著兩輛獨輪車,剩下一個貨郎,兩個人趕著驢車;前麵的人楊誌不認識,可是驢車上的兩個人是吳用和阮進阮小二。楊誌沒想到兩個人還是趕上了這一出戲,既然吳用在,其他的人肯定也是晁蓋的同夥,楊誌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就在馬車裏不慌著下車,等著八個人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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