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經寺的外表是不怎麽的,豪華的是石窟,整個石窟像一個大型禪堂,沒有佛像僅有羅漢,洞頂雕有蓮花藻井,周圍環繞著四個體態豐潤、形象優美的飛天,洞內四壁垂直,東、南、北三壁下部雕出高達兩米的傳法羅漢二十九祖。陪同的一名老僧戒明介紹說:“這是武則天時期所雕刻,羅漢群像是根據隋代費長房《曆代法寶記》中的畫像所刻。”

    楊誌一陣唏噓,其實根本不知道費長房是什麽人,不過二十九尊羅漢像倒是栩栩如生;四鰭在參拜,楊誌轉到後洞,卻看見三座圓雕坐佛,分別是如來、文殊、普賢,可是讓楊誌吃驚的是,三座佛像的刀痕應該是不超過十年,雕像的模樣與大相國寺的三座佛像幾乎是一模一樣。

    楊誌問老僧戒明:“這佛像恐怕不是當年的吧?”

    楊誌聽相國寺的僧人說過,相國寺在宋太祖建隆年間曾遭火災,現在的相國寺都是宋朝以後重建的,相國寺大殿中的三座佛像也是宋人的手筆;戒明頷首說:“施主好眼力,這是名僧星衍的手筆,他從相國寺來到龍門,花費了六年時間雕刻了這三座佛像,完工後,還特地回了一趟汴梁,看到底是不是一樣。”

    非要雕成一模一樣的雕像,那就是有心結,楊誌不想再問,謝了老僧戒明,開始在石窟中仔細端詳石像,老僧戒明又和四鰭說了幾句佛經,便告退出洞;老僧戒明見過太多這樣的遊客,一開始隻是看在香火錢的份上,引路介紹,至於每個遊客自己的興致喜好,都是大不相同。

    四鰭和楊誌就在石窟裏麵到處看,費長房當時隻是一個翻譯佛經的官員,並不是對佛門有多深造詣的信徒,二十九具羅漢形態各異,在楊誌眼裏,並不是書上描繪的那麽簡單,每一具羅漢都有飽滿的姿勢,尤其是肌肉的形狀絕不是費長房的畫能表現出來的,最關鍵的是楊誌總感覺有些眼熟。

    楊誌仔細觀看著眼前的羅漢雕塑,從肌肉的起伏猜測著動作的原因,想象著這具羅漢動作的目的,楊誌的目光落在羅漢的手指上,楊誌把自己分別放在兩個不同的角色琢磨,最後斷定是一招指法。楊誌一座座佛像看過去,霍然醒悟,這就是自己在燕雲殿學來的那十五招指法,其實一共是二十九招,隻不過羅漢的雕塑是每一招承前啟後的方式,看不出出手後的變化,好在楊誌曉得十五招的變化,其餘十四招與這十五招有關聯,仔細推敲肯定能演繹出來。

    四鰭的眼光毒辣,對於西域和佛門的功夫比楊誌更為精通,看楊誌入迷,不過一轉念便明白,這是一種武功。四鰭暗暗心驚楊誌的悟性,他輕聲說:“這是西域的一種武功,似乎是傳說中的修羅指,但是西域不像中原門派觀念深厚,每個練修羅指的人都會另起一個名字。”

    這和魔門的習慣有點像,如同天魔刀法到了恨天神君手中,就變成了恨天刀譜一樣,兩種刀法中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變化。楊誌點點頭問:“前輩所知,最後一個練修羅指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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