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很英俊、很堅強,哪怕做了假和尚,依舊帶著逼人的鋒芒,說起話來好像一把磨得雪亮的刀:“我不是流雲榭的對手,我本來就是流雲榭的人,我怕有一天成為對手以後,忍不住把以前知道的一些秘密說出來。冒榭主,你既然曉得我的情況,應該知道我已經不是什麽好漢,隻是一個想要活得好一點的和尚。”

    武鬆是流雲榭的人,冒莫愁有點吃驚,盯著武鬆看了半天,才要酒保把酒壺和酒杯拿過來,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去,歎了一口氣說:“不是每一個流雲榭的人我都見過,尤其是這些年以來,為了保密,兄弟們見麵的機會越來越少。我知道你是誰了,沒想到你還活著,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因為我沒有派人去救你。”

    武鬆笑了笑說:“其實那次我遇到了一個好主顧,沒有因為擔心自己的生死,就把我扔在一邊不顧,哪怕我已經被判成死囚,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出手,因為在他們心中,隻有對錯,沒有生死。隻是我一直很好奇,是什麽原因,你連親生父親的生死都不顧,明知道我是流雲榭暗中的保護人,還是暴露了我……”

    冒莫愁忽然打斷了武鬆的話說:“你沒看出來嗎?我現在已經是流雲榭主了。”

    武鬆盯著冒莫愁問:“為什麽?為了那個男人?流雲榭主是不能夠給人做小妾的,流雲榭丟不起那個人。”

    冒莫愁又笑了,笑得很淒涼,喝了一杯酒才止住笑說道:“你錯了,女人就是這樣,一旦決定就不想回頭。不過我很好奇,他們是怎麽把你從監獄裏麵弄出來的,那要收買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還有張蒙方和宋保義不是拿住了你的七寸嗎?你難道不在乎哥哥嫂子的性命?”

    武鬆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麽,我隻是覺得很疲倦,疲倦得就想讓一切結束,對於後果已經不想再去考慮什麽。”

    冒莫愁同樣苦笑著說:“我懂。同是天涯淪落人,各有各的理由,但是滋味是一樣的。”

    冒莫愁的笑容充滿了誘惑力,武鬆呆了呆說:“那麽就說定了,把快活林還給施恩,我去替你殺一個人,楊誌怎麽樣?”

    冒莫愁咯咯地笑起來,翻臉比翻書還快:“那怎麽行,楊誌隻是一個小人物,我要你去殺一個大人物,曹萬褚或者歡喜羅漢,你挑一個。”

    武鬆無奈地搖搖頭說:“曹萬褚。”

    “成交。”冒莫愁回頭就指著蔣門神的小妾,對夥計吩咐:“把那個女人扔進酒缸裏。”

    酒店的夥計都是流雲榭的人,榭主命令,沒有人猶豫,兩個夥計立即抓過女人,合力朝渾酒缸裏隻一丟,聽得撲通的一聲響,可憐蔣門神的小妾,直接被丟在大酒缸裏。等武鬆示意撈出來的時候,那個年輕女人除了滿身的酒氣,整個衣服已經濕透,曲線畢露,好身材表現無遺。

    武鬆站起來,朝冒莫愁拱拱手說:“明日施恩與蔣門神交接,我就不過來了,一切全望榭主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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