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青麵獸楊誌。”文伯虎自然記得,同榜的進士,朝廷的通緝犯,那次吃龍肉不

    死鬧得沸沸揚揚,現在也是江湖上頭號被懸賞花紅的人;總算文伯虎文武全才,曆經宦海多年,沒有做出大驚小怪的樣子,可是眼神中的驚訝是明明白白的;楊誌拱手說:“我有一場大富貴要送給文兄,隻是不知道文兄是否還是當年的那個武狀元?”

    文伯虎不懷疑寇辛崖假冒楊誌,誰沒事幹去冒充一個三國通緝的要犯,隻是擔心楊誌的來意,文伯虎喘了一口氣說:“楊兄,你還是一如當年的英雄豪氣,我卻已經不是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武狀元,我結婚了,有兩個孩子。”

    文伯虎說的是實話,家有嬌妻幼子,做事就似乎有了約束,再也放不開;家國天下,說起來是那麽回事,可是每個人心裏最軟弱的地方還是家。況且文伯虎是真的研究過楊誌那個案子,案子本身並不複雜,就是一群人陷害和狙殺楊誌的一個陷阱,不過楊誌夠狠,當機立斷,反而害得一群人落了個悲慘的下場。

    但正因為這樣,高俅才要置楊誌於死地,哪怕楊戩等人出麵辯解,兵部與刑部都不鬆口;楊誌逃到遼國一年以後回來,一出現就殺了高俅的小舅子殷天鑒,這就是死仇,相必高俅與楊誌都不會退讓,楊誌要是爆料絕對會是一個死局。文伯虎不願意欺騙楊誌,就是在心裏認為楊誌沒錯,是受冤枉的一方。

    楊誌是穿越而來,認同這種理念,頷首說:“文兄是個負責任的人,佩服,不過我送文兄的富貴不需要文兄去冒險。我不會與高俅去死掐,那是私事,我們要說的是國事,大宋很快就有人要造反了。”

    文伯虎盯著楊誌足足五分鍾,笑了起來:“那個消息你已經賣給了梁尋,所有人都知道方臘要造反,隻是信不信問題。”

    同期的進士,文伯虎自然曉得梁尋與楊誌關係不錯,迅速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梁尋遠在大名府,卻知道江南的消息,其實不是保州的眼線去了江南,而是楊誌告訴梁尋的;楊誌搖搖頭說:“不是方臘,是宋江,還有晁蓋、吳用他們。”

    文伯虎倒吸一口涼氣,他和吳用算是朋友,和童貫手下的總教習關係也不錯,如果真是這幾個人造反,自己都未免能脫得了幹係。文伯虎有些不相信,試探著問:“宋保義?”

    “不是,是青州的那個大盜,宋江宋三郎。”楊誌沒有絲毫地停頓,讓消息顯得非常可靠;文伯虎相信的同時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宋保義就好,這樣給童貫透露消息,確實對自己有幫助,至於吳用等人,都是宋保義打著童貫的旗號介紹過來的。文伯虎的臉色隨即一變,楊誌是知道其中的複雜關係,要不然不會一開始就篤定地說,是一場大富貴。

    文伯虎不笨,文伯虎武功從來就不如楊誌,卻偏偏能做武狀元,文伯虎的聰明自然可以甩楊誌幾條街。文伯虎冷靜下來問:“楊誌,你是不是另有身份,除了遼國的官職和燕雲殿的閣主?如果那是秘密,你至少要告訴我,你準備怎麽做,我如何拿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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