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順低聲說:“不要找死,那個趕馬車的木老大不得了,他趕車的手法是契丹人的手法,當年我在邊境走私的時候見識過,木老大肯定曾經是個狠角色,老板不要保鏢就是對木老大的信任,我們兩人對付不了他。”

    成哥不在意地說:“我剛才看見了林慮山的解珍解寶兄弟,你要是真想下手,我就偷偷地去知會他們,在湯陰南麵的黑風林動手,讓他們多叫幾個人。”

    “不妥。”老順猶豫不定地說:“解珍解寶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就算能解決木老大,他們到時候要是黑吃黑,你我不要說好處,恐怕連命都會丟掉。成哥,要不然就算了,有點事情就是這樣,看得著吃不著。我們不如盡點心,與木老大搞好關係,到時候讓他幫著美言幾句,多拿一點賞銀。”

    老順不愧是個老江湖,曉得什麽錢是自己該貪的,什麽錢是自己不可能拿到的。可是成哥不服氣,狠狠地說:“老順,既然如此,那麽事後你就沒有機會分錢了,我會和解珍解寶說,留你一條性命的。”

    楊誌微微一笑,如果真是解珍解寶,倒是可以看看能不能收複兩人;老順雖然貪財,但是拎得清,也可以利用,至於那個成哥,在楊誌眼裏已經是死人了。楊誌主意已定,懶得搭理兩人,捧著熱水回去泡腳,楊誌正在用腳互相按摩腳底的穴位,看見成哥帶著忿怒走出去,就問老順:“成哥晚上沒吃好?”

    老順笑了笑說:“吃飽了,隻是他有個花錢的嗜好,隨他去。”

    老順還是不想壞成哥的事,幫助圓個謊,萬一成哥說動了解珍兄弟,事情還不知道向什麽地方發展;楊誌也沒有多問,倒了洗腳水就睡了。到了半夜,成哥蹩手蹩腳地回來,躺下後對老順說了一聲,妥了。

    楊誌當做什麽都沒發現,第二天清晨車隊繼續向長安方向趕路,可是在城門口被攔住了,不僅是楊誌這一行人,所有想出城的都走不了。燕無望站在城門口,目光森寒,麵色如鐵,高大威猛的身軀像一個門神,讓人望而卻步;春風蕩漾,原本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早上,但是在燕無望的陰影下,大部分的百姓都噤若寒蟬。

    楊誌坐在馬車上,遠遠望去,隨著時間的推移,燕無望眼中的殺機更重了;楊誌聽見了人群中的議論紛紛,不少江湖人物的消息靈通,從幾個人不同的描述中,楊誌差不多知道了個大概。昨夜燕無望在青樓嫖宿,沒想到有人膽大包天,竟然潛入燕無望的住所,一口氣殺了燕無望的四名手下,卷了財物而去。

    楊誌差點笑出聲來,這是什麽年代,竟然連燕無望都敢打劫,難怪這家夥一副要發瘋的樣子,人死了沒什麽,錢財是身外之物,但是活生生地打臉受不了,這件事要是在江湖上傳開,就是燕無望一輩子的笑話。一名官心驚膽戰地走過去,朝燕無望施禮說:“燕公子,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是要節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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