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磊和燕雲殿原先按照楊誌的要求應該在大名府有所安排,但是楊誌不準備過去,燕雲殿不會因為自己離開就放棄行動,肯定會另外安排高手前來主持;而耶律磊,此刻恐怕更希望自己出現,作為他們兄弟的強援。

    楊誌現在不想去見他們,楊誌在掌握與公孫勝兩條聯係線後,考慮的是去尋找蔡隨天和梁尋,楊誌其實對快活劉的安排心存疑慮,累代將門,楊誌太熟悉大宋軍隊裏那些陰暗的事,又是穿越而來,所以楊誌要準備兩條路。梁尋出自寒門,與楊誌還是在底層時候認識,楊誌對梁尋的信任度反而超過對自己老師蔡京的信任。

    不過楊誌不準備直接了當地去見梁尋,梁尋已經是大名府通判,宦海多年有些改變總是會有的,但是楊誌知道這位好友心中有天下,想在仕途上有所進展,這是不會改變的,但是欣賞梁尋的蔡京等人已經被趕出政壇,梁尋的仕途正在受到威脅,楊誌決定從這點下手,畢竟楊誌有金遼的第一手資料。楊誌說出自己的計劃,靈貓和李完花又補充了一些重磅的金國消息,梁尋的住處很好打聽,找到一名老油子的衙役,塞上十兩銀子,便知道了梁尋住在銅獅坊,蔡隨天的酒店開在幽燕坊。

    梁尋的住所並不奢華,一個獨門獨戶的中等院子,正門走人,側門進馬車;前後三進,客廳、正屋、花園。客廳其實分露天和室內,梁尋一般招待朋友和辦公都是不同的地方。隻是梁尋在大名府的朋友不多,來得多的是兵馬都監聞雲達與鹽商杜公祐、聽雪堂的智濤先生,就像今天,杜公祐帶著一幅唐代張旭的狂草而來。

    宋代與唐朝並不是很遠,張旭又是活著的時候出名,所以有張旭真跡的都很珍惜,保存的也很好。但是到了現在,一幅張旭的狂草價格還是不菲,梁尋清楚,這幅字最起碼值自己的五年俸祿。但是杜公祐的送來的東西,梁尋從來不拒絕,兩人是太學的室友,隻是杜公祐因為父親是元佑黨人,在宋徽宗手上絕了做官的路。

    兩人在桂花樹下喝了三壺汾酒,杜公祐便跌跌撞撞地走了,他沒有真的喝醉,隻是曉得梁尋需要時間去欣賞那幅字;梁尋回到書房,剛把字幅在案幾上鋪開,就聽到身後有異響,梁尋來不及回頭,已經聽到楊誌的聲音:“兄長一向可好?”

    梁夫人正好端茶進來,看見楊誌也是一驚,但是不慌不忙地關上書房門,才問楊誌:“師弟來找梁尋有事?”

    “有事。”楊誌肯定地說:“我給兄長帶來點禮物,是梁子美與金國有聯係的證據,我知道,現在大宋都以與金國有關係為榮,但是如果宋金聯盟出了事,一切都要換個角度看。”

    梁尋與楊誌交情不錯,原先梁尋對楊誌的認識隻是停留在一個能做事的武將上,可是聽楊誌剛才一番話,梁尋才知道楊誌能在東北攪局不是沒有原因的,梁尋立即意識到楊誌的價值,小心地問:“賢弟可是有什麽打算,家嶽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權力,就連愚兄現在都是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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