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抬起頭,眼神中有一種深深的善意和寂寥,興許是感受到了楊誌身上的那種彪悍,掌櫃的張張嘴,把話咽了回去;夥計和學徒都放下手中東西,一前一後地靠近楊誌的身旁。楊誌四處瞧瞧說:“沒想到安大夫這裏如此熱鬧,這年頭,練過武有甘心做一個夥計的人可不多,如果我知道,早就上門來請教。”

    安道全看夥計已經靠近楊誌,心頭一鬆,站起來趾髙氣昂地說:“你是哪一位,還帶著麵巾,要知道我可是認識梁子美大人?”

    “梁大人,那可是一個大人物,聽說他一直在抓我。”楊誌露出調侃的笑容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叫楊誌,在汴梁,人家都叫我青麵獸,不露臉隻是為了以後在街上見到的時候,不需要殺人滅口。”

    安道全一驚,店裏的另外兩個人都倒抽一口冷氣,三個人都身懷武功,要是一般人他們就準備動手了,可是楊誌這個名字嚇住了他們,三個人清楚,捆一起也比不上哀虎禪師的一隻手,動手隻有一個死字。夥計往後退了一步,安道全顫聲問:“楊大俠前來小店,有何指教?”

    楊誌走到安道全對麵,隨意翻看著櫃台上的書籍和賬本,突然看見椅子後麵的矮櫃上放著一隻石鼓,渾然天成,沒有一絲刀痕,楊誌笑了起來,不動聲色地說:“原來安神醫是中州堂的人,失敬。”

    楊誌隻是湊巧看見公孫勝從陳摶書庫中盜出來的石鼓,故意詐上一詐,安道全也可能不是中州堂的人,隻是與公孫勝有些淵源;可是安道全被唬得麵色如土,這可是不為人知的秘密,怎麽會被這個凶煞知道。安道全雖然沒回答,楊誌已經從安道全的臉上看到答案,緩緩地說:“我和公孫勝是朋友,你要是能和他聯係上,告訴他一聲,過段時間,我要找他。聯係上以後,在門口掛一個求購天飼草的牌子。”

    楊誌說完,轉身就走,沒有一丁點猶豫;安道全三人就眼睜睜地看著楊誌大搖大擺地走了,等楊誌身形一消失,安道全抹了抹額頭的汗說:“快,快,快向舵主匯報,我們攤上大事了。”

    楊誌離開藥鋪的時候,雨下得越來越大了,一串串雨珠連綿不斷,在閃電的亮光下,迷糊著行人的視線;街上除了打傘的人,行人都在奔跑,楊誌就在踏下台階的一刻,明顯感覺有人在窺伺自己。楊誌沒有猶豫,像一個平常人一樣奔跑起來,從靈貓埋伏的地方經過;楊誌就聽到靈貓利用傳音遁耳提醒,一個人,在楊誌身後大約五十米的地方,是個叫花子。

    楊誌知道由靈貓協助,特地轉向了偏僻的巷子,在一次拐彎後,看巷子裏沒人縱身上了一家房頂;後麵的人沒有絲毫擔憂地追了過來,下雨天叫花子狂跑,想找一個地方躲雨是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沒有人會懷疑。但是楊誌認出了這個叫花子,是在南柯寺攔住自己的那個乞丐,楊誌當時扮作藍彬,似乎聽那個拿著旱煙袋的老頭叫他“公子”;當時楊誌就看出兩人功夫不俗,是南柯寺專門試探來賓武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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