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與靈貓兩人分開後,恢複了藥材商寇辛崖的麵目,騎著馬獨自回到了客棧,一路上很平安,看不到想象中的夜行人,也沒有黑白兩道在路上奔馳,甚至都沒有感應到有人在暗中監視道路。楊誌的功力又進了一層,對自己觀察四周的能力有很大的信心,正因為這樣,楊誌才越加迷惑,李俊等人逃回去,梅花門怎麽會沒有反應。

    月亮已經開始淡去,啟明星在天空露出一絲亮光,客棧的大門早已關了,楊誌叫了半天門才叫開。睡意正濃的夥計看見是原先的藥材商,滿心的不高興,不就是一個藥材商嗎,東奔西走的,沒有人管你是從山裏出來,還是從城裏回來,同樣沒有人管你是不是采到了藥,能不能掙到錢。

    夥計沒有興趣研究這一類的問題,隻是注意到楊誌牽了一匹馬,在收了楊誌兩錢碎銀子後,夥計立刻熱情起來,很客氣地把楊誌讓進店裏,不僅給楊誌燒了熱水,還把馬拉到後麵喂養。開門的夥計還是有些經驗,這匹馬膘肥體壯,絕對不是什麽山裏的野馬;楊誌隻說自己用藥材從一個馬販子手裏換的,夥計是一臉羨慕,什麽藥材能賣上幾十兩銀子,楊誌賺翻了。

    楊誌預先查過這匹馬,沒有任何烙印,想必猛虎堂也是為了不暴露行蹤,隻是沒想到猛虎堂的人死了,馬被楊誌他們利用了。還在睡覺的客棧裏掌櫃連問都沒問一聲,不就是一個客人嗎,不需要知道他去幹了什麽,回到客房裏又做了些什麽。這時候的生意人還是很講誠信的,楊誌留在客棧的藥材沒有人動,如果放在後世,一個裝了藥材的竹筐,隻有一道銅鎖的門,恐怕藥材早被店裏的夥計和來往的客人拿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早,楊誌便結了房錢,牽著馬朝相州而去,大路上的人已經很多了,一路上走不多遠,就能看見四鄉趕集的農民,帶著他們自家的一些多餘牲畜或糧食蔬菜,希望能換幾個錢貼補家用。大概今天不是什麽大日子,楊誌出鎮的時候看到,擺攤的人數似乎不是太多,詢問的人也不是太多。

    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楊誌昨夜沒看見的場麵終於出現了,幾乎大路旁的每一個茶攤或者酒肆,都有武士坐在裏麵,肆無忌憚地看著沿途的商旅。大批的江湖人物正從楊誌身後超過,趕往相州的方向,看樣子李俊等人還是傳出了消息,隻是各方的反應慢了一點;楊誌就象一個坎坷的中年人,牽著一匹馬顯得很不適應,這種不適應倒不是不會騎馬,而是不願意騎馬。

    十裏長亭不遠的官道旁,就有一個麵攤,如果坐在麵攤的長凳上,就可以把官道上來往的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什麽人會在這裏擺麵攤,眼看著不過十裏路就可以進城,找個好點的麵館酒肆好好地吃一頓,犒勞犒勞自己,誰會在這裏停下來吃麵;不過生意就是這樣,有人擺攤子,就有上門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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