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八百說完,就轉身向比武的中心走去,就在張八百轉身的時候,楊誌曉得張八百說的淵源是什麽,化鵬功,張八百那流暢的步伐正是化鵬功的步伐,隻是楊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就是從呼吸聲可以聽出。張八百的心法與自己的絕對不一樣,就像自己用太玄經去練點穴手一樣,形似而神異,沒有連貫,隻是一個個單獨的招式。

    楊誌明白,張八百認出了自己,畢竟眼下練成化鵬功,自己是獨一份,楊誌忍不住開口:“張道長,勝負是小事。”

    張八百回頭一笑說:“有的時候就是命。”

    是啊,兩個高手交鋒的時候,除非相差懸殊,否則就是某一個人不在乎勝負,想開口認輸也是不可能,除非兩個都是豁達的人,從一開始就留有餘地。瀝泉大師殺心已起,張八百能留有餘地嗎?

    楊誌點頭說:“我明白,後麵一切有我。”

    “好,好。”張八百微笑著來到瀝泉大師對麵,整個人顯得特別放鬆;瀝泉大師緩緩地抽出鞘中的劍,一霎那,瀝泉大師又變成了神劍公子進,掌中還是這把赤影劍,那種藐視天下的氣勢隨著赤影劍的揮動越來越強。大廳裏一時間寂靜無聲,似乎看到了一個瘋魔正在露出自己猙獰的頭角。

    張八百還是滿臉微笑,淡淡地說:“徐知常請我來南柯寺的時候,我還感覺是多此一舉,現在才知道,確實有來一趟的必要。瀝泉大師,既然已經入了佛門,又何必對有些事耿耿於懷。”

    瀝泉大師“哼”了一聲,冷冷地說:“要我不耿耿於心,那也容易,你們離開便是了,紅塵的事我不會再管,但是到了南柯寺,我就必須管。”

    張八百搖了搖頭:“大師,你知道徐知常為什麽要求先來南柯寺嗎?就是希望少流血,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決定。如果大風鏢局的鏢車被劫了,如果滄州的得意酒樓被人砸了,如果青州的宋家莊被一把火少了,你管不管?那些地方可是在南柯寺之外,離這裏最近的也有六七百裏地。”

    瀝泉大師的麵色越發難看,徐知常的意思就是拿下南柯寺,以此震懾其他分支,然後予取予奪全部是官府說了算,把梅花門的實力徹底鏟除。瀝泉大師念了一聲佛號,一步一步地迫近張八百,長劍一指,冷笑著說:“道長,難道要我們挺著脖子被人殺嗎?貧僧也練過幾天劍術,寧可在交手中死去,獻醜啦!”

    瀝泉大師長劍一揮,一劍快似一劍,連出三劍,大殿內紅光縱橫,劍氣雄勁;赤影劍就像傳說中的那樣,在瀝泉大師的真氣灌注下,發出紅色的劍芒,忽長忽短,有時候甚至卷起一道紅芒。張八百步伐奇妙,一口氣連續閃過三劍,就在瀝泉大師第四招淩空斜砍的時候,張八百手中的拂塵突然變長,千縷銀色的玄絲立刻纏住了赤影劍。

    赤影劍連續做了五個擺脫的動作,赤影一次次暴漲,還是無法擺脫拂塵的包纏;拂塵就像一團蠶繭,在張八百的真氣支持下,死死地卷住赤影劍。張八百明白,自己很少與人動手,但是瀝泉大師在沒出家之前,是江湖上有名的煞星,不知道殺了多少高手,與人動手的經驗和招式的精妙遠遠超過自己,隻有在玄功上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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