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厲搖搖頭說:“兩隻耗子當中有一個是鄭闖,有的東西既然我得不到,也不希望別人得到,我不是想殺你,我是要龍雀刀。烏鷺和我討論過,你父親要是留著線索,一定是個燈下黑的地方,根據我這些年的看法,十有八九是你隨身的這把寶刀;烏鷺曾經傳來消息,高俅想要這把刀,我想也是這個原因。”

    楊誌不能說破自己知道銀礦的秘密,隻是好奇地問:“如果這樣,我在監獄的時候,高俅可以親自去看這把刀,當時他想占為己有有些困難,但是查看刀應該沒問題。這樣吧,你告訴我要看什麽,我看完刀告訴你。”

    卓厲此刻遠比楊誌更想知道真相,毫不猶豫地說:“高俅最多是聽劉延慶提過幾次,劉延慶當時是王厚的副將,但真正的秘密劉延慶怎麽會告訴高俅那個小人。事關西夏的一個銀礦,你父親和我是一個小組的,他們獲得銀礦的消息後,告訴了王厚將軍,但是前往銀礦的軍隊全軍覆沒;烏鷺和你父親是幸存者,雖然我們沒有找到銀礦,但是可以肯定,西夏在那裏也沒有開發出銀礦。”

    要想別人合作,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先說真話,但是一說實話,倉促間有的事就編不圓;楊誌立即捕捉到了卓厲想隱瞞的東西:“你的意思是,你們已經重新發現了銀礦的線索,既然西夏這麽多年沒有開發,那麽銀礦的地圖一定在大宋某個人手上。”

    “你說的沒錯。“卓厲揮手關上了門說:“實際上王厚查到了泄密的人,是潛伏在軍中的一個蕃將,他不知道軍隊潛入西夏的目的,隻是以為要偷襲西夏某個地方。那幅路線圖是被王厚交到了兵部,莫名其妙地就沒有了,所有尋找銀礦的人都沒有辦法,隻能把目光集中在參與行動的五個人和王厚的身上。尤其是你父親,回到汴梁以後和王厚還保持著聯係,總讓人有些懷疑,最起碼認為你父親在調查地圖失竊的這件事。”

    楊誌搖搖頭說:“我父親後來就是一個皮貨商,做點小生意。”

    卓厲微笑起來:“兩年前,忽然有人向我和烏鷺打聽你父親,當年的每一個細節他們都想知道,這些人的年紀有大有小,身份也很複雜,他們出手豪闊,不像江湖中人,我和烏鷺查不出他們的來曆,所以烏鷺去了汴梁,我接受了童貫開出的條件。今天鄭闖是服毒死了,但是意外的是,另一個臥底身上有皇城司的腰牌。“

    楊誌想了想問:“所以你認為皇城司的人已經到了這個小鎮,你要帶著我的龍雀刀逃走,哪怕龍雀刀裏沒有線索,但畢竟是龍雀刀,赫連勃勃的佩刀。沒關係,江湖嘛,本來就是險惡的,我隻想知道,堂間裏的那些人,是來殺你的,還是你手下的人?“

    卓厲的微笑在臉上消失,瞳孔在收縮:“童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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