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想起夥計和自己竊聽到的話,再想想在大堂裏瞧見石秀的模樣,楊誌便明白,石秀的目標不是自己就是李完花,都是剛剛過來,單身、一個人在房間,便於動手。楊誌在瞬間做了決定,如果石秀是來殺自己,後麵就繼續觀察一陣,看能不能為己所用;要是石秀找上李完花,那石秀就純粹是一個強盜,哪怕改變曆史的軌跡,也不能留。

    楊誌改了主意,慢慢地退回到自己的屋裏,重新裝好窗戶,懷抱著龍雀刀躺下,到了四更,果然在走廊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走得很小心;這客棧太不隔音,腳步聲,很輕,很輕,就像一隻貓在走動,但是楊誌明白,那是人。來人走到楊誌門前,聽了一會,用刀尖開始撬門栓,一點一點,動作很熟練,在盡量不發出聲音。

    楊誌一躍而起,藏身在門後,能聽清楚外麵隻有一個人,隻見門栓被撥開,一個黑影慢慢推開房門閃進來,楊誌不等他站穩,就一指點在石秀後心。石秀武功不弱,但是練的是外家功夫,搓不及防著了道,連叫聲都沒發出,就稀裏糊塗地倒了下去,楊誌及時扶住石秀,慢慢把石秀移出門,連人帶刀放在辭列的門外,石秀六個時辰以後穴道自解。

    楊誌回屋自己重新關好門,開始在房間裏寫紙條,每張紙都是一模一樣的內容,隻有一句話,海青珠在涿州;楊誌決定給所有人一點驚喜,一口氣寫十張紙。既然有那麽多人關注海青珠,現在又不知道是不是金人設的一個局,那麽不如把一切擺在明處,看遼國到底能怎麽做。

    楊誌沒有透露辭列的身份,這樣在辭列死訊傳出去的時候,一切會更加跌宕起伏,有個戲劇性的高潮;楊誌把一切準備好,安然躺下,天剛蒙蒙亮,就聽見夥計上樓,發現了石秀,鬧出了動靜。辭列的人開門看了看,惡狠狠地抱怨了幾聲,直到夥計喊來石秀的同伴,把石秀抬走才沒了聲音。

    興許都曉得石秀的身份,曉得這個人不是善類,不管是房間裏的人,還是外麵的夥計對那把尖刀反而沒人吱聲,都選擇了主動忽視;不過辭列還是問了手下人:“石秀怎麽會到我們門外,喊不醒是怎麽回事,他手中還有刀?”

    一名手下說:“大人,石秀有可能是遭人暗算了,隻可惜我們沒有及時發現,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敵是友,可是涿州民風強悍,拿著刀走路是很平常的事。”

    “算了,不要節外生枝了,石秀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栽了,那個人的武功如此高明,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辭列並不糊塗:“但是石秀的舉動很可疑,他應該是自己走到我們門口,才忽然被人暗算,後麵兩天,我們要小心,注意觀察客棧裏的人。”

    楊誌聽得真真切切,不以為然地一笑,等到天色大亮,便起身結了房錢走人;楊誌出了客棧的大門,順著街道往前走,街邊有很多食肆,都早早地開了門,賣包子、賣肉餅、賣茶、賣街水飯、賣爊肉等等,花色挺多。楊誌看了一遍,最後選中了一家羊肉麵館,要了一碗麵,讓店家切了半個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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