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耶律大石有發現楊誌一個優點,既然和自己結拜了,留在天雄軍的大營裏,應該是最安全的一個地方,但是楊誌反而急於離開,沒有其他原因,就是為了不讓人抓到把柄,以後萬一出事的時候,能有一個更加大的回旋餘地。耶律大石也是心胸開闊的人,頷首同意問:“目前還需要我做什麽?”

    “安排六個人到前麵的一個地點等我們,盡可能和我們六個人是顏色一樣的馬。”楊誌沒有矯情,都說是自家兄弟,該開口的時候就要開口,要不然耶律大石反而會不放心;耶律大石笑著說:“我明白,連身形衣服都會差不多。”

    耶律大石出去一會,回來的時候已經讓人前來六匹還沒有打上烙印的戰馬,交給楊誌、耶律磊;耶律磊熟悉這一帶的道路,耶律大石就沒有派人護送。那六個人肯定已經出發了,耶律大石當著楊誌的麵,交待了見麵的地方,就在離這裏最近的一個集市上,那裏有耶律家的一個客棧。

    最近的集市在三十裏外,騎著快馬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楊誌等人剛剛喝了酒,正好散了酒氣,一路奔馳,在月光下到了地方;很幽靜的一個小集市,除了官道上整齊的樹木,就是稀稀落落的一片房屋。耶律磊老馬識途,帶著楊誌等人衝進了集市上最寬的那條土街,楊誌意外地看見了三個不同顏色的燈籠,在兩家不同的門樓前晃悠。

    孤零零一盞殘破的白燈,照耀著客棧那飽經風霜的招牌;土街對麵額兩盞紅燈籠下沒有任何牌匾,隻有一個始終開著的大門,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那是一家簡陋的妓院;耶律磊的手下敲開了客棧的門,夥計伸出頭來,正準備點頭哈腰地說客滿,忽然看見站在台階下的耶律磊,一聲嚎叫地跑出來,哆哆嗦嗦地問:“七爺,您老怎麽來了?”

    耶律磊皮笑肉不笑地說:“我不能來?我們耶律家的產業我連看都不能看?”

    楊誌有些意外,他聽得懂契丹語,原以為耶律家的一個客棧應該是有點檔次的,可是眼前這樣的一個客棧,收入絕不會比州縣裏的一個店鋪收入高,耶律家是不是圈地上癮,逮住什麽都想做;但這一代的族長是耶律大石,一個心懷大誌的梟雄,他會允許這樣的一個客棧存在,哪怕房子是自己的,一年的收入還不知道夠不夠夥計的工錢。

    耶律磊的態度不好,夥計苦著臉說:“七爺,你饒了小人吧,三年前您來住一次殺了鬼狐孫通,兩年前您來贖了十一個姑娘,一年前您路過,大白天的和一個墓裏出來的家夥稱兄道弟,最後送了兩百兩銀子。您老拍拍屁股走了,我們焦頭爛額了好幾個月。”

    “沒那麽嚴重吧。”耶律磊有些心虛,聲音放低,吩咐說:“準備五間房,這是我二哥楊誌。”

    可是耶律磊說完,沒聽見夥計的答應聲;耶律磊大怒,正要發火,卻看見夥計的眼睛盯著從集鎮外走進來的一個人;來人穿著一件質料很好、價值昂貴的綢衣,手裏拿著一把傘,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來。楊誌和耶律磊頓時緊張起來,在江湖上有這麽一號人,修羅傘仇不明,一個專門販賣秘密的情報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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