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剌保在渤海酒樓對麵的一個馬具店後麵的庫房裏,也是一頭的黑線,望著麵前的鄭天壽,不甘心地問:“你確定藍彬走的就是你們那天的路線?”

    “沒錯啊。”鄭天壽被找來,騎著快馬溜了一圈是莫名其妙,點著頭說:“這就是我們那天三人逛街的線路。”

    移剌保身邊的一個僧人說:“移剌保將軍,藍彬不在其他家買陶器,專門到東平陶坊買,一定是有目的。雖然趙仲達沒和他對上暗號,但是可能藍彬為人狡猾,隻要把藍彬拿下,害怕問不出答案,隻要把人殺了,就不會有隱患。”

    僧人是九殺大師的弟子七趾,黑臉長臂,一雙眼睛閃著歹毒的光芒,作為一個黑水的土族,七趾和他師父一樣,對宋朝跑來的人有著天生的厭惡感。移剌保卻不能這麽做,藍彬的身份太過邪門,聽宗翰將軍說,藍彬把太玄經獻給了金國,現在是金國向宋朝顯擺的一個榜樣,要是沒有任何理由就殺了,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從後門走了進來,身材偉岸,相貌粗獷豪雄,一雙時刻清醒的眼睛,身穿女真的獵裝,腰間係著長劍,腳下一雙褐色的羊皮靴。移剌保三人都是一驚,急忙行禮,“見過宗翰將軍。”

    宗翰攔住三人下跪,低聲說:“不要驚動了外麵的客人,說說藍彬的情況。”

    移剌保小心地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宗翰問清楚楊誌上次沒有進店後,點頭說:“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藍彬要是再次出現在東平陶坊,讓趙仲達用暗語試探試探,我等會上去和藍彬見一麵。這個人的態度很堅定,可以和我們做交易,但是不一定歸附我們,隻是吳乞買很欣賞他,又拿到了太玄經,我們不能隨便撕破臉皮。”

    宗翰親自趕來,就是怕現場的人忍不住動手,七趾滿不在乎地說:“誰知道那本太玄經是真是假,聽說根本練不起來。”

    宗翰搖搖頭,九殺的門下真的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要知道太玄經本來就不是什麽人都能練成的功夫,藍彬都是靠他師兄鄭州書生幫忙,否則藍彬怎麽會那麽輕易就獻出來。宗翰冷冷地問七趾:“藍彬赤手空拳逼死了賴康信,你和賴康信切磋過武功,哪一個高明?”

    七趾頓時啞火,臉被打得啪啪直響,他在動手中輸給了賴康信,可是打臉的人是宗翰,位高權重,就是國師九殺大師也不敢隨意叫板,七趾隻能把一口怨氣咽進了肚子裏。扮作馬具店夥計的一名斥候跑進來說:“將軍,婆盧火將軍身邊的白山雙老進了酒樓,估計是專門來找藍彬麻煩的。”

    宗翰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我明白了,藍彬就是故意在酒樓等人,他要殺人立威。”

    移剌保、鄭天壽、七趾都嚇了一跳,殺人立威,這藍彬的膽子也太大了吧,要知道就算不錯和尚,也不敢在遼陽有這種念頭。宗翰反而露出讚賞的神色說:“藍彬肯定是在客棧或者雙龍會知道了點什麽,他到酒樓,就是等著有人去挑釁,我敢說,要是今天沒人找他茬子,明天他還會再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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