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壽兩人帶著十名下屬,趕著兩輛馬車而來,車上除了糧食和瓷器,還有南海的珍珠和蘇州的刺繡,都是市場上緊俏的東西;兩人在北市有很多熟人,雙方談笑間互相看貨,馬匹在遼陽隻不過是平常的物品,因此雙方成交的速度很快,鄭天壽和鬱保四很快就敲定了一百二十匹馬。

    楊誌做過馬販子,不得不說鄭天壽兩人的眼光不錯,這些馬雖然不是軍中戰馬,但是足夠強壯,送到中原應該能賣個好價錢。鬱保四讓手下人自行把馬匹趕回雙龍會,自己和鄭天壽陪著楊誌繼續玩耍。

    三人從北市轉到南市,興致勃勃地走在大街小巷,遇到布匹、藥材的店鋪都進去看看,有時候還和店裏的掌櫃夥計聊聊天,關心的是貨物的來源與銷路。在南市的時候,楊誌看到了喜龍說的東平陶坊,陶坊在南市的十幾家陶坊中也不算大,但是看得出生意很好,門口沒什麽多餘的陶器,但是有不少等貨的馬車驢車,楊誌暗中點頭,趙仲達不管在做奸細方麵的能力如何,做生意的手段不差。

    到了中午時分,天氣有些熱,三人走到一座渤海酒樓,楊誌便請兩人一起上樓飲酒,遼陽的酒樓依舊是唐朝遺風,與現時汴梁的酒樓完全不同;門口迎接客人的胡女說著清脆的漢語,一樓大廳給人的感覺就是寬敞,楊誌三個人要了一個小間,也是大到可以欣賞歌舞,楊誌啞然失笑,果然是漢唐雄風,在每一個小節都可以看見。

    好在酒樓的菜肴也是偏向中原,講究菜的味道,而不像遼東有的酒樓就是油葷,沒有一點顧及舌尖的味道;酒是渤海的一灣春,與山東的透瓶香極為相似,醇厚甜辣,三人一時有了回到中原的感覺。鬱保四、鄭天壽都是粗人,楊誌就是大魚大肉地點,讓兩人感覺盡興,拉近三人的距離。

    三人一開始說點拳腳功夫,鄭天壽的兵器是單刀,楊誌不想暴露自己在刀上的造詣,隻能拿賴康信的刀法說事;反倒是鬱保四講究掌上功夫,楊誌評論起來沒有心理負擔。鄭天壽和鬱保四都知道自己的功夫遠不如藍彬,能和藍彬一起飲酒已是心頭大快,對藍彬願意指點武功更是喜出望外,隨著酒喝得越來越多,兩人對楊誌的好感不斷增加,話也說得透徹,對於雙龍會的一些情況機會是脫口而出。

    可是楊誌兩世為人,怎麽會輕易相信,不錯和尚的心腹會因為一餐酒就和自己交真心。不過楊誌還是發現了不錯和尚的一點陰暗麵,不錯和尚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東方臧等人也是一流的高手,可是鄭天壽兩人似乎沒怎麽被指點過武功,楊誌不相信鄭天壽這些人沒有請教,要不然就是不錯和尚裝聾作啞不肯指點,要不然就是故意誤導。

    楊誌自然不會現在挑明,裝作酒喝多了搖搖頭,低聲說:“我有一件事很奇怪,就是你們雙龍會靠販馬來籌集資金嗎?要從遼國境內穿過,太危險了,你們為什麽不做貂皮和人參生意,不僅利潤豐厚,也便於攜帶,就算是被遼軍查到,大不了沒收,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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