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燕順笑嘻嘻地說:“對我們來說是大好的消息,觀察使杜公才到了濟州,將西城所的推廣遍布梁山濼,梁山濼是古時的钜野澤,綿亙數百裏,濟、鄆數州百姓,在這裏依靠捕魚為生。此舉不僅讓一縣在常賦之外增加租錢達十多萬緡,按照西城所規定,租額確定後,土地雖被河水衝蕩,不能耕種時,租額也不減免。”

    “這個昏君。”拔離速高興地拍案說:“這是在官逼民反,梁山濼本就是盜賊橫生之地,王爺,山東要亂。”

    吳乞買沒有立即表態,而是朝不錯和尚看看,不錯和尚頷首說:“楊戩曆任鎮安、清海、鎮東三鎮節度使,以檢校少保的身份掌控護衛軍和期門,權勢與梁師成等三相不相上下。他這麽做不是沒有原由的,應該是趁機培植地方上的勢力為自己所用。楊戩年紀已經不輕,又是宦官,勞神費心,隻能有一個原因,就是動搖太子。”

    吳乞買點頭說:“大師所言極是,楊戩等宋朝權臣都各有自己的打算,宋徽宗又在盛年,自然不希望太子多事,但是太子不作為,又會被有心的大臣指責,所以趙桓的日子不好過。在拍在前麵的幾位皇子中,大宋太子趙桓反而是最弱的一個,如果沒有梁世成的庇護,早就被楊戩等人毀掉了。”

    楊誌有些心驚,吳乞買對大宋的情況了如指掌,又有那種淩雲天下的胸懷,難怪後來做了皇帝,在和宋徽宗父子交手的時候,處處領先,最後攻下開封,掠奪二帝而歸。楊誌忍不住對吳乞買多看了一眼,突然發現,吳乞買的側麵與不錯和尚的側麵有極大的相似地方,楊誌暗暗稱奇,難道曆史上說吳乞買是阿骨打的同母之弟是假的?

    吳乞買似乎感受到楊誌的目光,掉頭過來,朝楊誌敬酒說:“藍大俠能來金國,是在是我女真之幸,過幾天我請藍大俠到王府一敘。今天還有事,喝完這杯酒,我要請不錯大師去賞花。”

    楊誌自然不信,吳乞買肯定是有什麽要是與不錯和尚商議,隻不過藍彬是客,楊誌含笑謝過,喝了這杯酒。吳乞買喝完酒就帶頭向後麵走去,不錯和尚、燕順、拔離速跟了過去;東方臧往旁邊閃了閃,讓出條路,不錯和尚過去時停下看了看他:“東方老弟,等宴會後,在城裏客棧給藍大俠安排一個住所。”

    不錯和尚很有風範,沒有自以為是地認為藍彬就是自己的手下,從不錯和尚的語氣上,東方臧非常明白藍彬是個例外,於是他點點頭表示重視;楊誌謝過不錯和尚,望著吳乞買一行人的背影,暗自警惕。這是一種試探,如果自己真是奸細,在客棧獨自放鬆的時候,一般情況下會有所作為,可是楊誌的多重身份決定了自己不會冒險。

    沒有了上位者,酒宴就寡味很多,尤其大部分都是新來的人,東方臧本身又不擅長交際,幾乎就剩下喝酒,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因為藍彬不勝酒力而結束了。東方臧隻好安排鄧飛等人在賓客的房間住下,自己送楊誌去西街;不過東方臧看出楊誌是裝醉,出了門就笑道:“藍大俠不用再掩飾了,我知道,你對不錯大師的計劃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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