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順訕笑著說:“前輩所言極是,不錯大師就在遼陽,前輩既然來了,不如就隨我們前去見見,正好敘舊。”

    藍彬這幾個月神龍見首不見尾,好不容易遇見,燕順怎麽舍得放過;如果不是不錯和尚說藍彬現在的武功深不可測,燕順甚至想動武相邀。楊誌笑笑問:“不錯大師想必在做大事,我去方便嗎?”

    一個中原的和尚跑到金國,還指使著無數的江湖好漢,肯定不是念佛那麽簡單;燕順見楊誌沒有拒絕,大喜說:“方便,怎麽不方便。大師要是知道前輩到了,肯定是喜出望外。前輩,這裏畢竟是遼國,不是敘舊的地方,我們不如快馬加鞭,再走五十裏地,就到了金國的範圍,到時候就安全了。”

    楊誌看看燕順,又看看其他人,發現鄧飛等人都沒有異樣,一個個都擺著笑臉,唯獨鬼臉兒杜興垂著頭,有點失意和落寞;即使楊誌同意,眾人一起驅馬前進,楊誌也能看見杜興瞳孔劇烈收縮,察覺到這個人心跳加速。楊誌畢竟不是藍彬本人,隻能猜測杜興是不是見過藍彬,或者杜興與藍彬有過節。

    但是按照藍彬的身份,是不屑於主動開口問杜興的,楊誌隻能等著杜興主動開口,因此路上與燕順、溫青兆閑聊時,楊誌不動聲色地打聽七個人的底細。燕順、鬱保四、鄭天壽原來就是合夥做生意的馬販子,杜興和鄧飛是大宋禁軍中的逃卒,銀戟李善明本來就是遼人,隻不過和張三一樣,喜歡在中原生活。

    楊誌隨意地問:“杜興、鄧飛,你們是在哪裏駐紮的?”

    鄧飛的眼睛確實有點紅,身材魁梧,比燕順還高半個頭,得意洋洋地回答說:“我是在河間府,當官的克扣軍餉,我實在氣不過,夜裏殺了上司,搶了金銀細軟逃出來;杜興賢弟是在青州,他被當官的陷害說偷東西,為了不吃官司,隻能逃出軍營。”

    楊誌毫不放鬆地盯著杜興的一舉一動,但是臉上看不出表情;杜興竟然有些惶然,騎馬的速度明顯停頓了一下。鬱保四突然叫著說:“快走,有遼國的騎兵。”

    話音剛落,一片烏雲在遠處的地平線上飆升,足足有五百多騎,在一片馬蹄揚起的黃塵裏加速而來;“走。”燕順大叫著掉轉馬頭。

    楊誌快馬加鞭,跟著燕順等人拚命往東南方向逃走;一個人武功再高,麵對著大軍依舊是無濟於事,縱然能殺掉幾十個對手,最後被亂刃分屍的下場是逃不掉的。尤其契丹是軍功製,邊軍都是以人頭說話,隻要楊誌不亮出宮帳軍的腰牌,那些邊軍一定不會手下留情;哪怕是楊誌願意給一筆錢孝敬,都未必能活命,殺良冒功是司空見慣的事,隻要楊誌死了,錢就全是邊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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