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淨頓時無語,大遼現在隻有前線的將士才感覺到金人的可怕,從上到下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機;在權貴的眼裏,朝廷的內爭比對付金人重要,自己與楊誌的一路南來,正是這種爭鬥的反應。張三拍了拍楊誌肩膀,掏出一塊四四方方做工講究的銅牌遞給沙淨說:“這是師父當年送我的護身符,可惜一直沒有用上,麻煩師弟你交給師父。”

    張三這麽一做,就是等於以後徹底斷了與天雄寺的關係,沙淨滿腹疑惑,張三真把東西交給自己,難道沒有奧妙;楊誌看得清楚,這一塊銅牌與自己身上的天師令是一模一樣的,難道嵩山一氣宗與天雄寺,都與龍虎山的天師府產生過關係?如果真的有關係,又是江湖中或是朝堂上的哪一件事,為什麽青麵獸原來的記憶一點都沒有。

    張三連告別的話都沒說,就出門走了,幾名親衛聽到動靜趕來,看著張三邁出門檻,然後就忽然不見了,連從哪個方向走的都沒有看清楚。一個個崔頭喪氣地進了屋,楊誌笑笑讓大夥各自回去休息說:“張三的武功遠在我之上,你們要是看清楚嗎,我反而感覺奇怪。”

    等屋內隻剩下楊誌與沙淨,沙淨婆娑著銅牌說:“我不清楚大師兄憑什麽有恃無恐,他要知道,隻要大遼或者天雄寺把他的身份公布出來,他在大宋與西夏就沒有容身之地。江湖上人會以為他帶著陰謀而去,而大遼皇族的身份,會讓宋夏兩國不敢留他居住,除非他躲在某個地方,所有人都拿他沒轍。”

    說話間,滴答聲響,窗外下起了雨;楊誌的這座宅院隻是一個中等的人家,獨門獨院,沒有任何的奢華,但是樹木還是有的,屋外的一樹芭蕉已經傳來滴水聲。楊誌走出門外看著院子,雨依舊在下,越拉越大,綿綿如雨幕,門口和屋簷下燈籠透出的燈光晃來晃去,馬棚裏的馬似乎有些不安,有一匹馬在煩躁地踩著地,傳來踏踏的聲音。

    清晨,雨終於歇止,楊誌和沙淨第一時間趕到了燕雲殿;得知張三昨夜夜探楊宅,斡裏衍不滿地說:“憑你和沙淨的功夫,留不住張三嗎?”

    張三是皇族,你斡裏衍作為公主真不知道,你們契丹族可不是講道理的地方,多少臣子就是衝撞了皇族就被殺了,留人的時候萬一有點事算誰的。楊誌壓住心頭的火,不鹹不淡地說:“張三是沙淨的大師兄,沙淨是個重感情的人,微臣傷勢沒有恢複,縱身兩人聯手,恐怕也留不住人,反而傷了感情。”

    斡裏衍沒有再說話,喜龍試探著問:“沙淨,張三可把什麽東西交給你?”

    沙淨頷首說:“大師兄已經將銅牌還給我,我正要上交殿主。”

    沙淨說完,就從懷裏掏出銅牌遞給喜龍,沙淨不傻,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兩國公主斡裏衍在場,正好是自己脫身的時候。師父在信中寫的很清楚,銅牌交給蕭忽古,說明燕雲殿要有動作了,自己按照楊誌曾經說的那句話就行,什麽來哉,對了,打打醬油。周圍幾個人都想看清楚銅牌,楊誌很自覺地擠到人群外,看喜龍等人拖著沙淨去拜見蕭忽古,朝剩下的三個人笑笑,自己去了武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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