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則有,不信則無。”元狄沒想到楊誌眼光如此銳利,思路如此敏捷,隻好含糊回答;楊誌微微一笑,起身告辭,反正按照自己現在的身份,武庫隨身可以來,今天還是回去療傷的好,元狄的功力驚人,一招就讓自己受了傷,隻是前幾日的傷勢還沒有完全複原,楊誌不想逞強。

    但是這次較量還是被昆罕蒙屹說了出去,不是昆罕蒙屹大嘴巴,而是斡裏衍問他,他不得不說;斡裏衍問身邊的喜龍與夜叉:“元供奉是不是暗中放水了?”

    “不會。”夜叉是個敦實的人,身材高大,麵色呆板,就因為這樣,夜叉的功夫才當得起踏實兩個字,說出來的話不容懷疑:“元供奉與楊誌非親非故,再說從提攜後輩的角度,元供奉自然是不屑於做這種事,隻能說,楊誌通過與嶽七公的一戰,武功又有了長進,根據昆罕蒙屹所說,楊誌的那一招不是破虜刀法,應該是楊誌領悟的新招。”

    喜龍頷首說:“這一步對楊誌來說至關重要,練武的人能創出這樣的招式本就不易,而楊誌是在與元供奉動手之間想到的,效果還不錯,可以說登堂入室了,假以時日,楊誌必定是另一個蕭忽古。”

    斡裏衍沉吟片刻,問昆罕蒙屹:“楊誌人現在在哪?”

    昆罕蒙屹恭敬地說:“楊誌在智泉寺附近買了一處宅院,現在已經搬出去十天了,隻是每天有事的話才來薊州閣。”

    智泉寺在憫忠寺西邊,離幽州最繁華的東大街不遠,一座宅子的價格不菲,斡裏衍意外地說:“楊誌還是蠻有錢的嗎?他的酒樓是不是準備開在東大街?”

    昆罕蒙屹是真不知道,可憐巴巴地望向喜龍,喜龍笑著說:“不在東大街,楊誌讓手下人買的是裏人街上的唐風樓,現在改名為北樂樓,正在裝修;楊誌的傷勢基本上無恙,每天都去樓裏指導如何裝修,親自考核應聘的廚師,看樣子,楊誌是真的想大幹一番。公主,這是好事。”

    楊誌在幽州置辦產業,意味著楊誌再也不能輕易離開,在喜龍眼裏,不管楊誌有沒有用心,最起碼是一種姿態;斡裏衍搖搖頭說:“楊誌似乎對薊州閣閣主並不在乎?”

    夜叉點頭說:“楊誌其實很滿意這個位置,要不然不會果斷地拿下唐風樓,唐風樓的生意不好,楊誌要是托上個十天半個月,最起碼能降低一到兩成的價格,但是楊誌沒有在乎,直接成交。以老夫的看法,楊誌是想在最短的時間裏讓酒樓開業,我真的很好奇,他以為按照汴梁的方式就能賺錢?”

    “楊誌是急著有地方釀酒。”斡裏衍對這一點反而有底氣:“楊誌是想通過賣酒,來增加酒樓的收入,我倒要看看他從哪裏弄來糧食,耶律大石、蕭斡裏剌到底誰敢幫他。”

    由於與金國的戰爭,大遼對糧食是管製,斡裏衍很清楚,楊誌在幽州人生地不熟,是不可能弄來糧食;喜龍和蕭斡裏剌畢竟是師兄弟,不得不出麵表態:“耶律大石、蕭斡裏剌他們都不會幫助楊誌弄糧食,根據我們的消息,楊誌沒有買糧食,楊誌買的是酒和馬奶。酒都是一般的村釀,馬奶全部要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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