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七公怪笑一聲,血刀已經橫空而出,惹得場內一陣唏噓,嶽七公是薊州閣閣主,又是武林前輩,在楊誌執禮以待的情況下,按照常理應該顯示一下名家的風範,讓楊誌先出手。嶽七公的這一動作,讓很多人不理解,甚至看不起,隻有喜龍他們知道,血刀的招式必須先發製人,楊誌能在三十招殺了蕭蚣興,武功不比嶽七公差多少。

    嶽七公揮刀的一霎那,仰天長嘯,強橫的霸氣噴湧而出,血刀被賦予了魔力,在空中閃著詭異的光芒,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能滴下血來;風動,刀舞,烈焰閃爍,血刀猶如一頭嗜血的洪荒猛獸正在咆哮,吞噬了楊誌周圍所有的空間。楊誌身形飄動,隨風而舞,就像一片樹葉,順著漩渦飄到了氣流的最外側。

    楊誌的六步變幻奇奧,最後實在無法躲避的時候,龍雀刀輕輕彈起,正好一刀封住了血刀,和嶽七公各自後退,相隔兩丈站穩。嶽七公功力深厚,一旦站定,幾乎沒做任何停頓就砍出第二刀,這一刀就是個快字,眨眼間嶽七公就突破到楊誌近前,刀走弧線,線路雖然清晰,但是角度正是楊誌的死穴。

    楊誌隻能退,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所有的人都提到了嗓子眼,嶽七公這一刀變化無窮,隨著步步推進,氣勢越來越盛,楊誌在一開始還有出手的機會,現在在大部分的人眼裏,楊誌已經徹底沒有了機會。喜龍的眼中放出光彩,露出種誰都無法了解的表情,盯著楊誌;楊誌突然邁出一步,掌中龍雀刀狠狠地砍在血刀的彎刃上。

    嶽七公長刀反轉,可是血刀與龍雀刀連續撞擊了七次,嶽七公還是被楊誌一刀逼退;人群中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高手搏擊果然是與眾不同。喜龍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楊誌的功夫確實不弱,但是嶽七公後麵的招數更厲害;嶽七公這次收刀後,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出手的時候,血刀似乎有著沉甸甸的重量,嶽七公腳步走得很慢,血刀揮動得就更慢。

    一柄四五十斤重的血刀,不可能給嶽七公如此的壓力,楊誌歎了口氣,曉得今天遇到紮手的事了;楊誌的腳步輕轉一滑,龍雀刀夾著風聲,破空而出,招式剛猛鋒厲,砍向血刀的刀背。嶽七公招數使到一半的時候,血刀突然變得輕如鴻毛,奇招迭出,竟暗藏著六七種變化;縱使楊誌退得快,左肩頭還是被刀風帶過,滲出雪來。

    薊州閣的人發出歡呼聲,楊誌在閣主麵前不堪一擊,三招便負了傷,恐怕不到十招就會丟了小命,下去與蕭蚣興作伴;可是嶽七公的臉色沒有絲毫喜色,一步騰空,砍出了第四刀。刀借人勢,嶽七公挾帶著狂風,猶如蒼鷹搏兔,血刀籠罩著楊誌的上空和退路;誰知楊誌這次沒有退,而是整個人仰倒前滑,龍雀刀護著頭部,從血刀下強行穿過。

    兩刀相撞,嶽七公借助龍雀刀的支撐,一個千斤墜,血刀轉換九十度,拖刀平砍楊誌;楊誌身形翻滾,在龍雀刀再次碰上血刀的時候,滑出十來步站直身形。嶽七公重心在下降,無力再做追殺,隻能翻身站穩,眼睜睜地看楊誌躲過一劫;鷹雲飛搖搖頭,楊誌的招式已經登堂入室,用袖箭殺人,不是為了省事,就是為了掩藏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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