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讓薛李豹帶人繞去後門,自己直接派人上去敲門,沒多一會,裏麵傳來不滿的嘟囔聲:“誰啊。”

    不過聽到幾個軍卒的吵鬧聲,茶莊裏麵的人恐怕感覺得罪不起,還是勉強地打開了店門,楊誌看見兩個夥計伸出了頭,示意軍卒把人帶過來問:“掌櫃的在不在,我想買一點茶葉,大約一百斤,要上等的好茶。你們店裏的茶葉都是哪裏產的,什麽價錢?”

    楊誌上來就談生意,讓夥計安心了一些,遼軍本身紀律就差,再說一百斤好茶也算得上大生意,一名夥計堆上笑臉,大著膽子說:“將軍,您算來著了,附近的幾條街,就屬我們家的茶葉最好,掌櫃的在店裏,您請,到店裏您挑了茶葉,你們當麵談。”

    楊誌往街道兩頭望望,街上隻有氣死風的燈籠在晃悠,還有三家小店開著門,一家賣百貨的,一家酒肆,一個麵店;地上的積雪經過一天太陽的照射已經化了不少,行人們踩在上麵發出急促聲音。楊誌回頭看看夥計,夥計有一個下意識的回避,楊誌敢斷定,在那間溫暖而有燈光的茶莊裏,等待自己的絕不是笑臉。

    楊誌微笑著看看店門,茶莊的門麵不小,門前柱上掛著的一個“茶”字燈籠,下麵的正

    門從左到右十塊門板,剛才夥計開門,隻下了中間的兩塊,夥計是一個個出來的;楊誌手一攤,遞給說話的夥計十文錢,吩咐沒說話的夥計:“去把店門口的門板全部下了,這是給你們的辛苦費。”

    兩個夥計大吃一驚,意識到楊誌要幹什麽,出來時僅存的那點勇氣蕩然無存,一陣風吹過,隔壁藥房屋簷下的風鈴半死不活地響了兩聲。楊誌一揮手,兩名士卒立即押著那名夥計過去下門板;都是楊誌從采石場和紫濛川中挑出來的親兵,跟隨楊誌幾個月,早就對楊誌的動作心領神會,另外一名親兵順手就把匕首抵在了說話的夥計背後,看著夥計哆哆嗦嗦地收下十文銅錢。

    十塊門板全部被下了下來,屋內的燭光明亮,掌櫃的端坐在櫃台後麵,並沒有像招呼客人一樣跑出來迎接楊誌。楊誌阻止了士卒發火,等士卒卷起沉重的布簾,楊誌大步流星地走進茶莊,笑著對掌櫃說:“把你們從江南運來的茶葉給我看看。”

    風吹進了店裏,蠟燭的光在晃動,老板那張毫無特點的臉讓楊誌感覺特別真實,老板費力地想了想問:“你就要江南的茶葉?那裏的茶葉偏瘦,幾趟一泡就沒味道了。”

    “茶葉第一泡譬如一個十二三歲的幼女,第二泡為年齡恰當的十六歲女郎,而第三泡則是少婦,其中第二泡味道最好,泡到第四、第五次就沒有意義了。”楊誌靠近了一點櫃台說:“我準備開酒樓,茶葉需要碼相好,喝到嘴裏適中,江南的茶葉最合適。”

    楊誌說話間已經走到櫃台前,老板聽著一遲疑的時候,楊誌的龍雀刀已經出手,架在了老板的頸子上;老板愕然地看著楊誌,楊誌冷冷地說:“客人已經進店,你還坐在這裏一動不動,店裏的生意怎麽會好,出來,讓我教教你怎麽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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