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方欲昏麵露驚訝之色:“楊誌,龐稷真的是你殺的?”

    楊誌點點頭說:“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

    “杜寒這個混賬。”方欲昏破口大罵,楊誌與蕭斡裏剌莫名其妙,慕容元反倒聽明白了,解釋說杜老板在大定府叫杜永泉,杜寒肯定是楊誌在其他地方知道的名字;等聽說楊誌是在溫氏珠寶行知道杜寒的,方欲昏苦笑著說:“天意,老天注定要我失敗。”

    方欲昏和杜寒從頭到尾沒做錯什麽事,誰能想到楊誌認識杜寒,就是這麽一個不可思議的漏洞,讓雙龍會在中京的網絡出現了一個裂痕,誰也不知道楊誌與慕容元還能追查出什麽。慕容元是徹底地輕鬆,芳娘身份的暴露,讓宇文崖的案子有了轉機,宇文崖未必與芳娘的事有關係,但是已經不重要了,上麵的人那些人肯定巴不得把宇文崖也塞進去,這樣顯得破獲的情報網更加有價值。

    蕭斡裏剌讓楊誌和慕容元趕緊去盯著芳娘,看有沒有什麽線索,雖然明知芳娘上街有問題,但是蕭斡裏剌怕章怒的能力不足,就是在現場也看不出問題;另外賭坊肯定有大筆的財富,蕭斡裏剌兩人過來,不是為了跟下麵人搶功,而是要把賭場的東西變為己有,對於宮帳軍來說,這些都是戰利品,可以按照軍隊的規矩處理,上交一小部分,大部分自己人分了。

    楊誌、慕容元心知肚明,聞言如釋重負,兩人隻帶了幾個手下就趕去與章怒會合,芳娘已經走過了四條街,現在正在一家香水店裏,與老板娘聊天;香水鋪是個對街敞開的門麵,陽光下能見度很好,站在對麵的遠處就能看到,芳娘早已試完了香水,但是與老板娘談得熱火朝天,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楊誌請慕容元盯住芳娘,自己帶著章怒、沙淨,把芳娘逛的四條街路線重走了一遍。章怒一邊走一邊描述當時的情況,聽上去沒有任何意外,要是楊誌懷疑給人通風報信,恐怕每家鋪子都要查。章怒說完,懊惱地抱怨:“還不如把這女人抓了,在大刑之下還怕她不說。”

    楊誌玩味地笑著說:“她要是真的不說你怎麽辦?要知道,她有時間處理掉與其他人聯係的痕跡,能做到方欲昏、杜寒的上線,豈是一般的人物,我們沒什麽,大不了是少立一點功,但是慕容元就慘了,會被人認為為了破連環殺人案,逼宇文崖認罪,拿宇文崖的家人開刀。你要知道,做我們現在的事,不是為了簡單交差,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沙淨暗自點頭,楊誌的信念才是破案的關鍵。契丹軍人眼裏,隻要懷疑上誰,不怕弄錯,直接抓人上手段,往往十有八九是屈打成招,不招認的大部分不是放了,而是殺頭。所以這些年來很多案子的結果都是莫名其妙的,宇文崖和慕容元能成為中京的名捕,就是他們查得案子基本上都是有證據的,並不是兩人到了神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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