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楊誌是漢人,並且是從宋朝剛剛投奔過來的漢人,雖然現在來遼國避難,楊誌並沒有表示自己將與宋朝徹底決裂,所以楊誌即使屢立戰功,但是依舊是現在的結局。慕容元仔細打量楊誌,在楊誌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沮喪,似乎楊誌現在很滿足這種情況;慕容元有些好奇,無論如何,楊誌都不應該是這番神情。

    楊誌請慕容元入座,薛李豹給上了茶,慕容元施禮問:“楊將軍,你對宇文崖的案子怎麽看?”

    怎麽看案子,慕容元真是一個狡猾的家夥,既然已經鎖定了宇文崖,就等於大定府認可了楊誌的判斷,慕容元本人可是名捕,還需要問別人,可是慕容元還是這麽裝糊塗。楊誌猜到慕容元是想問證據的事情,可惜這不關自己的事,楊誌微笑著說:“我沒這方麵的經驗,慕容捕頭應該比我更擅長。”

    楊誌直接關上了聊天的門,可以說,一句話就聊死了,沒有留下任何模糊的空隙;慕容元苦笑著說:“楊將軍真是謙虛,如今山雨欲來風滿樓,不過案子確實是我自己的事,多謝將軍點醒。”

    慕容元也是有傲骨的人,上門討教隻是為了以後不出現麻煩,既然討不了巧,那就按照自己的思路來,沒有了張屠戶,難道就不吃豬肉了。聽了慕容元的話,楊誌帶著抱歉的表情說:“慕容捕頭言重了,主要是我還要去幽州,軍令不可違;如果真的有事,慕容捕頭,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們再討論。”

    慕容元也是官場的老油子,曉得楊誌說的是場麵話,如果僅僅是軍令的事情,趙王耶律習泥烈都插手了,樞密院、宮帳軍都在中京,隨便哪一個都能改變怨軍的命令。說到底,楊誌不想插手,慕容元想惡心一下楊誌,調侃地問道:“如果最後證明不了宇文崖是凶手,楊將軍將如何自處?”

    楊誌不以為然地說:“如果那樣,正好證明宇文崖沒有問題,也不失為一種好的結果。”

    慕容元頓時愣住了,楊誌這麽說就是把所有的話都圓了,到最後不管什麽結果,都和楊誌沒關係。慕容元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能在夾縫中生存的人果然沒有一個善類,楊誌看上去大漢一個,心思敏捷不在自己之下,剛才自己想刺激楊誌一下,沒想到楊誌順著梯子就下去了,讓自己後麵的話根本沒機會說。

    慕容元鬱悶地告辭了,衙門裏還有大量的卷宗要看,留在客棧隻是浪費時間。楊誌一直送到客棧門口,看著慕容元的身影消失在街頭,才回到房間裏,洪日榮的傷勢還不能騎馬遠行,楊誌隻能委托劉魁留在客棧照顧,但是楊誌不想就這麽浪費人力,所以給劉魁留了幾個任務,調查中京的馬匹與書籍市場,尋找好的廚師。

    劉魁拍著胸脯答應了,在被楊誌錄用的時候,楊誌就和羅呂、劉魁詳細談過,兩人是知道楊誌最後打算的,楊誌在遼國就是做生意,目前安排的事情必定是為了以後著手。怕慕容元去而複返,節外生枝,楊誌帶著羅呂和薛李豹中午的時候就出發了,一路往幽州而去;等下午宮帳軍來人的時候,楊誌已經離開中京,估計在百裏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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