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在廣州設有蕃坊,坊設蕃長、都蕃長,管理胡商事務,都蕃長和蕃長由胡商自己推舉,經唐政府任命;都蕃長除了管理胡商事務外,還協助唐政府招徠外商,到了宋朝,生意人遍天下,胡商多的地方報請官府都設有蕃坊。伍奇歐尼笑著說:“皇甫先生,你太緊張了,你應該知道那個人原來是在東京汴梁開珠寶店的,有的是實力,他願意買你的馬匹,出的價錢又高,你為什麽不高興?”

    皇甫端冷冷地說:“伍奇歐尼,杜寒是朝廷的要犯不說,你知道他買了馬做什麽嗎?是把馬殺掉,或者賣給那些強盜,正當的生意人,有這麽做的嗎?有的是實力,就是那些千萬富翁也架不住這麽折騰,除非他根本不在乎錢。”

    楊誌聽到杜寒的名字,從側麵看了一眼伍奇歐尼,坐在那裏個頭和皇甫端差不多,四十多歲,大鼻子,黑色卷發,皮膚蒼白,臉上有一種淡淡的從容。伍奇歐尼沒有察覺有人在觀察自己,隻是麵對熟人的不滿,似乎想再勸說一番:“皇甫先生,這件事並不怪我,你和王伯龍有想法,別人就沒有想法了嗎,各有各的算計,各有各的榮華富貴。皇甫先生,你是生意人,本來就不該去參加雙龍會。”

    皇甫端冷笑著說:“伍奇歐尼,莫非你是中州堂的人?”

    楊誌掃了一眼伍奇歐尼後,就把目光投在樓下的人流中,用心聆聽,聽到雙龍會和中州堂,才曉得在邊關的爭奪已經是如此的激烈,就像皇甫端和伍奇歐尼這樣的生意人都卷了進去。看這架勢,雙方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但是這兩者的對立,對宋遼的實力都是一種消耗,甚至會使民心疲憊,最後得利的隻有金國。

    一霎那,楊誌產生了好奇心,曆史上的靖康之恥真的隻是巧合嗎?看現在這架勢,金人是有張有弛,遠交近攻,徐圖進取,一點也不像剛剛開化的民族那樣隻想著武力解決問題。伍奇歐尼的聲音傳來:“皇甫端,王伯龍今天自身難保,你還是想想看,你怎麽離開保州。”

    “自身難保。”皇甫端輕蔑地一笑說:“王伯龍是大漠蜃樓府六絕之首,就憑你們。”

    “什麽。”伍奇歐尼失聲道:“大漠蜃樓府。”

    北蜃樓,南逍遙,星宿伏虎千劫笑。像伍奇歐尼這樣的人怎麽會不知道大漠蜃樓府的威名,五大聖地雖然很少派出弟子參與江湖之事,但是隻要出現就是大事。跑堂的夥計聞聲走過來問:“客官,還需要什麽。”

    夥計的步伐穩重,匆忙之中每一步落地的重量都是一模一樣,楊誌放下酒杯,也裝作被驚動的樣子扭頭觀看,另外三桌的客人幾乎都是同樣的神情和動作。夥計身材敦實,看外表沒什麽出奇的地方,但是一雙手掌巨大,身形站定有一種淩然的殺氣。皇甫端應該也感覺到了殺氣,微微一笑說:“你們莫非準備在酒樓上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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