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和尚不管是不是真的趙家子弟,所圖謀的肯定是江山大事,再珍貴的刀譜劍譜都不會放在眼裏,可是文張玉等人都是江湖中人,一本武林秘籍就能改變自己和門派的命運,雖然表麵上無人反對,心裏都暗暗下定決心,要趁機拿些有價值的秘籍。

    陳摶畢竟是一代聖賢,包括他的門人都是胸納百川的人物,當一天一夜後,不錯和尚等人打開書庫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啼鳥齋的書房名稱,牆上還有一首注釋的詩:“十年蹤跡走紅塵,回首青山入夢頻。紫綬縱容爭及睡,朱門雖富不如貧。愁聞劍畿扶危主,悶聽笙歌聒醉人。擷取舊書歸舊隱,野花啼鳥一般春。”

    無花和尚驚了半晌,歎口氣說:“既入寶山,又見到老祖手筆,於願足矣,我本是在嶺南等死的人,還在乎什麽身外之物,公孫先生,要是看到佛教詩集,隨手幫我拿兩本,我就在門外喝杯茶,不進去了。”

    公孫勝含笑說:“大師果然是南宗高僧,小老兒知道了,我也是這般心思。”

    佛門禪宗自五祖弘忍以後,因北方神秀的漸悟說和南方慧能的頓悟說形成南北兩宗,北宗較多地受天竺禪法的影響,南宗則完成了從禪學向禪宗的過渡;無花和尚惠洪本就是南宗的傑出人物,隻不過更沉迷花前月下的那種錯覺,悟性絕對是第一流的。不錯和尚攔住說:“我們來是要把書籍全部運走,既然你們不挑書,你倆可不能偷懶,現在就開始幫我打包。”

    眾人一起笑起來,不錯和尚三人開始打包,楊誌四人自去前麵的書架尋找自己喜歡的書籍,楊誌掃了一眼書架,回頭問不錯和尚:“畫算書嗎?”

    不錯和尚大笑著說:“一幅畫一本書。”

    楊誌徑直走到牆角的畫軸架上,一卷一卷打開,無花和尚想想,也跑過來觀瞧,一幅左慈的東海仙山帛畫、一幅蔡文姬的胡簫圖和一幅曹植的洛神帛畫已經被楊誌拿走,無花和尚看了是捶胸頓足,隻能找了一幅延壽的百僧圖聊以**。公孫勝和不錯和尚看了失笑,人啊,貪心常在,不管是英雄還是高僧,都有自己的喜好。

    楊誌另外選了七本比較適合攜帶的紙質書,分別是少林寺福居和尚寫的《華山實錄》抄本、西晉馬朗的三卷《圍棋勢》、陳摶本人撰寫的《指玄篇》和《無極圖》,還有一本漢代的《淮南萬畢術》。文張玉三人找的是武林秘籍,好在陳摶關於這方麵的筆記不少,但是傳說中的王越劍譜和東方朔的《赤刀譜》、張角注釋的《太平經》毫無頭緒。

    陳摶老祖編寫的《指玄篇》、《無極圖》、《易龍圖》、《先天圖》在大宋的權貴和僧道兩門流傳已久,根本不是什麽秘密,宋太祖時期的宰相王溥曾經撰寫了八十一章來箋注《指玄篇》的要旨。不錯和尚順手翻了翻,確實與流行的版本差不多,想必楊誌看重的是陳摶親筆手跡;無花和尚就拿了一本漢代的《金剛經》和《詩經》,公孫勝拿的是關於華佗和張仲景的醫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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