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西門慶,看上去比花子虛強多了,不僅長得一張好皮囊,而且能看出來身負不錯的武功;楊誌的腳步一直沒停,為了避免麻煩,走到拐彎的地方,朝馬市深處走去。西門慶和花子虛談得興高采烈,絲毫沒注意身邊老人的異常,直接走了過去。

    任何一個市場都講究店鋪的位置,馬市深處的幾家明顯顯得蕭瑟,柵欄裏的牲畜不僅少,而且品相也差。楊誌在一個柵欄前停了下來,裏麵拴著五匹馬和兩頭駱駝,老板帶著討好的笑容走過來說:“老哥,還是你有眼光,我這幾匹馬是剛剛運過來的,你看這馬的骨架,還有馬腿,都是耐跑的相,所以顯得瘦、馬毛不起,隻要好好養上一個月,肯定能威風起來。”

    楊誌曉得這是商家的吹噓,要是總能在劣馬中淘到千裏馬,那真馬市的生意就沒人幹了,楊誌看了看馬口,挑了匹正在壯年的栗色馬,經過討價還價,二十兩銀子成交。楊誌付了錢,牽著馬去釘了馬掌,配上馬鞍等東西,才慢悠悠地出了馬市,找到一個不起眼的客棧住下;從洛陽到少華山騎馬不過兩天的路程,楊誌不著急。

    楊誌一連五天,都在房間裏練功,閑來沒事的時候就翻翻《太玄經》,楊誌不敢按照《太玄經》來練功,興趣都放在那幅地圖上,把地圖當做訓練自己腦子的工具,強迫自己記下地圖上的每一個細節。在記憶的過程中,楊誌發覺這幅地圖應該隻是整體大圖的一部分,描繪地圖的人其實不清楚那個地方,隻是按照原圖照抄下來。

    楊誌每天出門買吃的,順便看看有沒有藍彬被通緝的公告,到了第七天早上依舊沒事,楊誌便放下心來,一路打馬朝少華山趕去。楊誌預先買了兩套衣服,在接近少華山的時候,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取下麵具,恢複了楊誌本來的麵目,一身勁裝,身背虎翼弓,挎著龍雀刀,縱馬進入少華山地帶。

    少華山是秦嶺的支脈,自古以來就是關中名山,隋末綠林好漢王伯當曾在此聚義,楊誌見山路前有座酒店,酒旗招展,三間石頭砌的屋子,店前兩棵大槐樹,鬱鬱蔥蔥;屋後是竹籬笆圍成的院子,院裏子另有兩間草屋,種著果樹,養著豬羊。楊誌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將那匹劣馬係在左邊的槐樹上,早有夥計跑著迎了出來:“客官,是飲酒還是住店?”

    楊誌看看天說:“天色尚早,吃點東西還要趕路。”

    隨夥計進店,隻有一大間是餐廳,另外兩間一間是大通鋪的客房,一間是廚房,餐廳裏隻有幾件簡陋的桌椅,擺成兩處,廚房裏傳來炒菜的香味。店裏已經有一位客人,正在埋頭飲酒,麵前一盤羊肉、一盤花生米、一屜饅頭;但是客人坐的位置極好,背靠著牆,無論廚房還是門口有人進來,都能看見。

    楊誌進去的時候,客人抬了抬頭,四十多歲的年紀,麵容瘦削、唇薄鼻勾、雙目陰沉;楊誌把報複和弓匣放在桌上,那名客人竟然氣息一顫,楊誌便料到遇見了江湖同道,對方認識這把虎翼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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