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在監獄裏的生活條件漸漸轉好,飯菜中有了油水,一枝花蔡慶透露的消息,是太子和蔡相派人來打了招呼;太子趙桓是因為楊誌在被審問時對自己的信任,但是楊誌與蔡京那個權相有關係,讓蔡慶和髡叔都有點不理解。

    楊誌笑笑,也不解釋,蔡京是自己中進士時的考官,算得上楊誌的恩師,不過蔡京的門生弟子遍天下,恐怕早就不記得自己,隻不過是這次自己踩了林靈素一腳,才被老師記起來。要不然自己就算押運花石綱出事,也無需東躲西藏,遇到大赦回來,花了錢隻能在器械鋪謀個差事。

    不過楊誌擁有現代人的主動意識,既然兩位權貴現在伸出橄欖枝,楊誌也考慮出獄後怎樣利用這個關係。楊誌在放風的廣場曬著太陽,正用心琢磨,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的還是功夫不弱的好手,一共有四個人;楊誌抬頭朝鐵門外望去,隻見四名軍官衝了進來,朝蔡慶出示了公函,立即在犯人裏搜查。

    犯人一陣騷動,混亂中,髡叔擠到楊誌身邊,一個趔趄撞在楊誌身上,楊誌隻感覺一個類似與蒲包的東西掉落懷中。髡叔跑開後東躲西藏,最後還是被四名軍官圍住,軍官很客氣,為首的虯髯大漢拱手說:“師叔,何苦呢?殿帥是看重你的本事,隻要你答應,就可以從這裏出去,在衙門裏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兄弟也好沾點光。”

    髡叔搖頭說:“老夫沒這個福分,你們二師叔死在地窖裏,要不是你們四個,他怎麽會被林靈素擒住。高殿帥要老夫去,不過是為了《太玄經》,我進監獄十幾年,那東西怎麽會放在我身上,興許是你們師傅帶到棺材裏去了。”

    “老東西,不要胡說。”馬臉的軍官叱喝道:“師傅的棺木是我們親手釘上的,如果你不交出來,我們就把你女兒賣到窯子裏去,把你徒弟送到甘州。”

    髡叔哈哈大笑:“他們不是我的女兒,不是我的徒弟,十年都沒來看過我,你們要是這樣做,還真代師叔出了一口惡氣。”

    虯髯大漢攔住馬臉軍官說:“師叔,人不為了自己,就是為了兒女,你現在這樣子還堅持什麽?”

    髡叔不在乎地說:“我今天騙了你們,明天我拿什麽騙高殿帥,再說,你們隻要殺了我向高殿帥表白心意,有沒有《太玄經》又有什麽關係。”

    滿場唏噓,囚徒們都不是怕事的主,吆喝的人頓時四起;軍官們的臉色發白,一枝花蔡慶趕緊吹響哨子,讓獄卒押送犯人回監。楊誌歎了口氣,伸手到懷中拿了那個袋子,攥在手中,跟著犯人們回了自己的監室;髡叔的事情不好管,作為凡人,與官差作對那就是找死。

    等鐵門關上,獄卒離開,楊誌仔細看那個布包,裏麵也不是什麽《太玄經》,而是一枚銅錢,準確地說,不是銅錢,是銅片,帶著花紋的銅片。正麵是一座寺廟的樣子,北麵是一個吉字,很象是廟裏的信物;楊誌把銅片收好,就聽見蔡慶慌亂地跑來,讓獄卒開門說:“楊誌,快去看看,髡叔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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