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宗不算大,楊玄帶著畢石在整個滄浪宗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小香,不死心的他幹脆直接封閉了整個滄浪宗,動用了更多的神念,也沒找到小香。

    難道洪源說的是真話?

    最後,找不到小香的楊玄和畢石,隻能順著山道再次下山。

    快到山腳的時候,畢石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

    “不對!”畢石突然叫道。

    “怎麽不對?”楊玄心中一驚,問。

    “那些弟子的眼神不對!”畢石一拍大腿。

    “眼神?”楊玄開始回憶,可什麽都想不起來,他根本就沒注意那些普通人。

    “就是眼神不對!”畢石道:“如果滄浪宗真的將小香姑娘送下了山,那些普通弟子對你應該是害怕中帶著憤憤不平,因為你無緣無故的打傷了他們的人,而且還是在他們占理的情況下,所以,即便是你比他們強勢,也不能阻止他們在心中對你表示憤慨。”

    “然後呢?”楊玄的眼睛眯了起來。

    “你當時沒注意,可我看到了,在洪源那老家夥對你說已經把小香姑娘送下了山的時候,還有在我們進入滄浪宗尋找的時候,那些弟子的眼中,去隻有恐懼和害怕,並無半點憤懣之色。”畢石越說越流利。

    “然後呢?”楊玄的臉開始變得陰沉。

    “這說明,他們心虛,隻有心虛,心中才不會對你產生怨恨,隻剩下了恐懼。”畢石拍著大腿,問楊玄:“他們為什麽會心虛?”

    楊玄的眼神徹底冰冷了下來,身旁的一塊巨石轟然碎裂,石塊將地麵激射出一個個坑洞。

    “我們回去!”楊玄一字一頓道。

    兩人都沒再說話,迅速轉身,又一次回到了滄浪宗。

    眼前的滄浪宗,隻能用一個亂來形容。

    滄浪宗的弟子四散奔走,搶奪著財物,甚至不惜對自己的同伴動手。

    洪源和幾位長老早就不見了蹤影。

    畢石上前一把抓住一名普通弟子,怒喝道:“人呢?你們掌門人呢?”

    那名弟子剛要反擊,卻冷不丁看見了楊玄,頓時嚇得渾身亂顫,跪在地上哭叫道:“不管我的事啊,不管我的事啊,是掌門把那個女孩從懸崖上扔下去的,不管我們的事啊。”

    轟!

    他身旁的地麵突然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掌印,泥土激射之間,多名弟子被洞穿了身體,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那個懸崖?什麽時候的事?”楊玄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

    “在你們上山前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啊,就是那邊那個懸崖,那個那個。”那名弟子嚇得都尿出來了,麵如土色。

    轟!

    楊玄一掌拍碎了他的頭,讓他不必在忍受這種恐懼,身形一頓,立刻出現在了懸崖旁邊。

    從極遠地方吹來的山風在深邃不見底懸崖之中一轉,由下至上的吹了上來,陰氣森森。

    被霧靄籠罩的懸崖在這一刻顯得恐懼而寂靜,像是一隻張開了嘴的怪獸。

    楊玄沒有任何猶豫,一躍而下。

    耳邊的風在呼嘯著,如鬼魅亂語。

    經年不散的白色霧氣如死去的魂靈,在身旁縈繞。

    楊玄在飛速的下降著,如流星墜落。

    然後,他就看到了他永遠也不想看到的一幕。

    在一塊凸出的岩壁上,小香那瘦弱的身體就那樣輕輕的掛著,雙目緊閉,身下的鮮血匯成幹涸的湖泊,像是一塊血紅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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