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星空，同樣殘破和布滿死亡的顏色，入目所見皆是這樣的景象，不見任何光亮。
楊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手一拉旁邊疲憊不堪的二號，問道：“你怎麽樣？”
二號擦拭了一下額角的汗水，穿著氣道：“好像，你呢？”
楊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好，除了受到龐大力量擠壓，而引起的骨骼斷裂之外，並沒有其他傷口。
“斷了幾根骨頭，很快就好。”楊玄心有餘悸的道。
這裏是被他們暫時命名為第二宇宙的廢棄星空，是繼二號的宇宙被毀滅之後，主毀滅的第二個宇宙。
而他們破開虛空壁壘，進入這裏的過程，隻能用凶險來形容。
那種生死一線的感覺，即便是心知堅硬如鋼石的楊玄，回想起來也忍不住一震戰栗。
他以前一直以為，他身處的宇宙空間，是主空間，虛空不過是依靠主空間而存在的某個不明時空罷了。
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虛空才是一切，他所身處的宇宙，不是在這片虛空大海之中的一個小氣泡而已。
僅此而已。
這種認知在一定程度上顛覆了他的三觀，可能影響深遠。
“虛空到底是什麽？虛空的盡頭是什麽？”他忍不住問二號這個問題。
二號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沒人知道這個問題，也許，連主都不知道。”
楊玄沉默了，宇宙浩瀚，但與虛空比起來，卻渺小的如同沙石。
那麽人呢？如他這樣的生命個體呢？
豈不是更渺小。
恍惚之間，楊玄心中升騰起了一股敬畏之心，那是對虛空的敬畏。
“別研究那個問題了，先找找，看看有沒有殘存下來的宇宙意誌。”二號催促道。
楊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收拾了複雜的心思，開始向四周散出神念。
……
托德的實驗場所位於第一戰區的後麵，紫雲控製著曼訶蘿的身體來到這裏的時候，剛好看見托德將一團紅色的光芒放入了地上的一具聯盟戰士的屍體中。
那名聯盟戰士可能剛死去不久，屍體十分完整，臉色也很紅潤，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樣。
托德見曼訶蘿過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後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地上的屍體上麵。
紫雲看到，在紅芒入體之後，過了大約幾分鍾的樣子，地上的屍體突然顫抖了起來。
紫雲走近一看，發現那團紅芒在死者的體內已經化作了千絲萬縷的狀態，正試圖侵入四肢百骸。
“這是第九十七次試驗了。”托德解釋道：“之前失敗了九十六次，希望這次能成功吧。”
紫雲沒說話。
不過，她看著屍體體內的那千絲萬縷的紅芒，眼中卻有一絲異樣的光芒在閃爍。
紅芒繼續蔓延，不知過了多久，屍體突然停止了顫抖，緊接著砰的一聲爆炸了。
血肉橫飛，托德揮袖拂去漫天的髒物，歎了口氣後，將恢複原樣的紅芒拿在了手中。
“又失敗了。”他歎息道。
紫雲沉默一會，突然開口道：“你的方法有問題。”
“嗯？什麽問題？”托德一愣，看向了紫雲。
紫雲淡淡道：“這玩意要在虛空中進行，放在這裏自然是不行了。”
“虛空？”托德一臉的疑惑，問：“你怎麽斷定要在虛空中進行？”
紫雲嘟囔了一句，托德沒聽清，正要再問的時候，紫雲道：“別問了，你試試吧。”
托德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沒說出來。
下一刻，他伸手一劃，便於麵前的空氣中開出了一個口子，露出了那後麵五彩斑斕的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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