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丹田中心,兩個巨大的白色氣旋猶如日月兩星,以丹田中心為圓點,緩緩地轉動。

    刹那間,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湧上心頭。

    楊玄似乎感覺到,他與這兩個莫名形成的氣旋之間有一種奇妙的聯係,似乎二者互為一體,彼此不可分割,有一種莫名的能量充滿了四肢百骸,令人倍感舒服。

    楊玄試著向前跨出一步。

    楊家後山之上的這篇樹林,種植的多為鬆樹,而且大都年代久遠,最粗的有三人合抱大小,最細的也有碗口粗細。

    鬆樹質頑,堅而不屈,即便是用斧頭猛砍,想要砍斷,也要花費不少力氣。

    而楊玄這一步之間,突然就跨越了一丈之遙,防不及防之下,避之不及,竟然砰的一聲撞在了一棵大腿粗細的鬆樹之上。

    更上楊玄料之不及的是,那大腿粗細的鬆樹竟然哢嚓一聲,從中斷裂開來。

    針葉漫天落下。

    這……?

    楊玄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如夢幻的一幕,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除了微微有些發癢之外,竟然無任何感覺。

    呆立半晌,楊玄突然舉掌猛的向身旁另外一顆鬆樹拍去。

    這一次,他“看”到了,隨著他手掌揮出,從丹田內那兩個氣旋之內湧出了一股未知的力量,迅速順著他的胳膊湧向手掌。

    “哢嚓!”

    碗口粗細的鬆樹應聲而斷,斷枝瞬間飛了出去,猛的撞上另一棵樹,發出巨大的聲響,飛濺的枝葉四射而出,聲勢浩大。

    一股狂喜之情湧上心頭,楊玄激動的全身發抖,片刻之後,他突然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

    笑聲張狂而放肆,直衝雲霄,似要將這天地也撕裂一般。

    這笑聲持續了很長時間,似乎楊玄要將這麽多年來受到的委屈和屈辱都吐出來一樣。

    笑聲持續了很久,笑著笑著,楊玄的雙目卻慢慢的流出了眼淚,他卻還在笑,笑的全身發抖,笑的天昏地暗,笑的他自己全身無力,再也站立不住,伏倒在地。

    終於,笑聲化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哭聲慘然,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十幾年來的屈辱,俱都化成了今日這撕心裂肺的哭聲而發泄了出來。

    這麽多的淚水,他憋在心裏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這一哭,他已經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

    良久,良久。

    哭聲漸漸消散,楊玄緩緩的站了起來,臉上的張狂和肆意慢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雙目之間,神采飛揚。

    ……

    當楊玄返回族內的時候,似乎下人都在談論昨天晚上的怪事。

    “喂,你昨晚感覺到了嗎?”

    “當然,我以為就我一個人感覺到了呢,想不到大家都是。”

    “真倒黴,我負責照看的兩百隻錦雞,竟然全部莫名倒斃,這可怎麽交代啊?”

    “噤聲,噤聲,四總管來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了。

    楊璟麵色難看,急步走過,看見下人們都站成一堆,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嗬斥道:“瞎說什麽?都該幹嘛幹嘛去,誰再敢亂嚼舌根,家法伺候,去去去!”

    下人們嘩的一下一哄而散。

    楊璟剛要離去,卻又突然看見楊玄站在一旁,頓時麵色不悅,陰陽怪氣的道:“玄少爺,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活都幹完了?”

    楊玄看了他一眼,道了聲,“還沒!”說完,自顧自的舉步離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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