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臆凝視了他片刻,終究還是過不了那道坎,低低抽泣哭訴:“你每次一晚都要數星星五次,數得我腿酸腰酸全身都酸,爬床都爬不起來。”

徐廉奕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選擇退讓,“好,我每數4次星星可以吧。”

林臆頓時慘淒淒道:“腿酸腰酸全身酸,還每頭昏腦漲、全身乏力……”

徐廉奕無奈地豎起三根手指頭,喃喃語:“三次,不能再少了。”

“腿酸腰酸全身酸,不僅頭昏腦漲、全身乏力,連飯都食之無味……”

徐廉奕沉著臉將一根手指頭掰下來,咬牙切齒:“兩次。”

林臆淚眼婆娑地顫抖,“你每次那麽凶巴巴,總是坑死我壓死我慘死我,害我的腿又紅又腫,越來越不好看了……”

“嗚嗚嗚嗚嗚嗚”

徐廉奕兩根手指頭就這麽立著,挺直得跟無堅不摧的樹根一樣。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林臆的哭聲還在繼續,他也沒再動作。

上次,他忍了兩周,她就是不同意,沒辦法的他就直接打算用強的了,然後,強拉她到酒店,強拉進房門,強扯窗簾,仰頭數星星……

她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大聲。

仿佛他的罪行有多嚴重似的。

最後,他還是看不下去了,才放了她。

後來,從那開始忍到今,足足忍了二十,兩周加六。

加上兩周,總共忍了四周零六。

最終,徐廉奕還是將一根手指殘忍地折了下來,“一次,每晚一次。”

霎時間,林臆的哭聲就銷聲匿跡了,取而代之的是笑嗬嗬的兩字:“成交。”

輕飄飄別提有多高興,嘴抽抽別提有多後悔。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哭得多淒慘,讓他不忍心看她跟處刑似的,最後,得到她想要的。

見女朋友都躺下去了,徐廉奕有氣無力地開口:“你就不怕我又腹黑幼稚,一次變兩次,甚至無次嗎?”

林臆眨了眨亮亮的眼睛,緩了緩出聲:“不怕啊!反正我就哭,你準會放手的。”

不知該什麽的徐廉奕俯下身輕吻了她的櫻桃嘴,這才抬手刮了刮她潤滑的鼻梁,“你哭,我準不會哄的。”

林臆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卻沒有什麽。

...

一晚,徐廉奕盡管數完了星星,還想數,都沒有強迫她。他的腦袋擱在她的脖頸,閉了閉眼,另一顆火熱的心髒活蹦亂跳、洶湧澎湃。

就像一隻餓狼一樣,始終不滿足。

他掀了掀眼皮,看了看她美好的睡顏,忍不住親了一口,這才,掀開了被子,去浴室衝澡。

衝澡,顯而易聞,冷水的。

正月十二度。

洗得渾身的燥熱降了一會兒後,這才不疾不徐地穿起了衣服。

隻是打開門的功夫烏漆墨黑,竟然站著一個笑眯眯的人。

徐廉奕站穩的腳跟險些滑落。

林少征眯著眼賊賊道:“剛才,動靜還挺大的呢。”

徐廉奕:“……”

你不覺得你站在這裏很詭異嗎?

林少征指了指洗手間,彎著兩個詭異的酒窩:“廁所,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