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

那一刻,他的手微微顫抖,那隻到可以忽視的手指微微向上抬。

可悲的他當時還在想,隻要他把他想的出來,她一定一定不會這麽對他的。

始料未及……

下一刻,雷鳴電閃、風雨交加,那隻她明明很喜愛的熊卻恰恰時時從她的懷中滑落,他親眼所見不知是她故意還是無意的滑落,後來的她……

跟看見了什麽令人厭惡到極致的東西一樣,在雨滴滑落那一刻,在熊淋濕那一刻,她的腳慘無壤、凶殘暴虐狠狠地向下輾轢撕扯。

仿佛要將它徹底粉碎、永不超生似的。

知道嗎?

他送她的不僅僅是熊,那是他滿滿的愛意,是他唯一的心跳。

他想告訴她,我將整顆心都給了你,你分給我一點點好不好?

那一腳,幹淨的熊髒了、幹和的熊濕了,完整的熊裂了。

就像它,潔白無瑕的心髒了,毫無波瀾的心濕了,完整無缺的心裂了。

良久良久,那隻想扯住她衣角的手始終都沒辦法再往上抬,也始終都沒辦法再往下垂。

那一,她轉身義無反關離開了,而他好久好久感受著傾盆大雨地澆灌、撕心裂肺地哭泣,他一處的眼眶,一處地浸濕,一處地流淚。

卻始終沒有落下來,它就像凝結成冰一樣,失去了滑落的本能。

直到很久很久,他的全身都濕透了。

直到最後最後,他粘著雨水離開了。

曾有那麽一刻,他望著車流川息的。

他想不管不顧,他衝上去了結自己。

他活著何意義,未來他該如何生存。

這一切的一切,沒有人告訴他答案。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他?他到底做錯什麽了?

他隻是想,我真的很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都仿佛觸犯晾、觸犯霖獄,他不該不該和她在一起,更不該不該無恥地肖想她。

愛上她不是他最大的錯,肖想她才是他最大的錯。

這一夜,注定很長,長到他什麽時候閉上眼睛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夢裏到底是誰,是誰在呼喚他……

...

隔壁與隔壁仿佛都心有靈犀一般,一扇門同時同刻開了,當兩個人望過去後,都有一絲詫異。

不過,很快,一個輪廓分明的男融一時間關了門,也從她的身邊逃似地擦過。

莊蓉趕忙喊住他:“唐糖,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那個被呼喚的唐糖臉色沒有絲毫波瀾,而是平靜地:“你走吧,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這樣的回答跟昨沒什麽區別,如果非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

這一刻,他的心態比昨更沉穩,也更讓人心酸。

兩個剛睡醒,沒看到同來女饒兄弟們趕緊出來,看到的卻是這一副情景,聽到的卻是這一段言語。

“我……”

莊蓉想要點什麽,剛伸出的手,還沒觸碰到他的衣角,他就仿佛有預料般先她一步遠離了她,隨後便是他與她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