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上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他們分別的好時機,現在他有兩個選擇。

上還是不上。

遠處跟著的女人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隨即等著好戲上場。

當林訣承走了之後,目送他離去的莊蓉這才扭頭要上樓,這一時,不知是什麽力量讓他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來詢問她令人遐想的行為。

正抬腳上台階的莊蓉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愣愣地扭過頭,當看到是那個他的時候,頓時冷了下來。

“你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請回。”

疏離不已的口吻,讓他熱乎乎的心瞬間冷到了極點,但是,他還是沒有放棄,他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但是他就是知道要是不問清楚的話他會後悔一輩子。

“我想問你一些事。你之前為什麽纏著讓我背你?又是為什麽親我?還有,為什麽突然對我那麽好,拉著我去送你回家?”

這些些心理話幾乎是同一時刻在他的腦海裏發酵,在他的唇舌裏出竅,想都不用想一下,猶都不用猶一下,它就自然而然地出了聲。

莊蓉眨了下眼睛好似思考是哪一,具體又發生什麽事的模樣,沒一會兒,便恍然大悟地驚訝道:“噢,你那我被狗追啊,沒什麽意思啊,不就體力太差,跑累了不想走而已,正好,有免費的馬夫,順道就上了唄!”

他的臉霎時間變得蒼白,他他是免費的馬夫,驀得鬆弛的五指頓然緊縮起來。

“至於親你?你別自以為是好不好?我哪裏親你了,我那是咬你,誰讓你這個馬夫慢得跟個蝸牛似的,我隻是給你扇鞭子而已。”

長篇的一段話裏,他隻記得那三句話,“你別自以為是好不好?”“我那是咬你”“我隻是給你扇鞭子而已”。

他現在漆黑的瞳仁裏都泛起了前所未有的赤紅,連著手指都在看不見的地方感受著他的刺痛,就像它的心一樣,脆弱的不堪一擊。

明明知道自己自以為是,可偏偏還要來自取其辱。

輕鬆的沒有絲毫感情的言語無情地繼續著它的嘲笑連篇、諷刺至極。

“至於你的對你好,忘記告訴你了,當時隻是我看見了又有幾條獵狗,怕自己羊入虎口,所以才讓你當墊背,意思就是你不過是我的替罪羊而已。”

“不要再了,不要再了,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再也聽不下去的他怒吼後,瘋得上前,雙手緊緊地抓著她柔嫩的胳膊,死死鎖著她的眼睛,緊緊地追問:“為什麽要這樣?你是不是喜歡我?喜歡我才會對我這麽好的對不對?你的那些我可以當你氣話的,不是故意的。”

莊蓉冷漠地看著他微紅的眼眶,緩緩掰開他的手,漆黑的眼眸就像深不見底的深淵,一步步將站在懸崖邊上的他輕而易舉推入萬丈深淵。

“不,我不喜歡你,也不是故意的,我是刻意的。”

不可置信的他雙瞳失去了焦距,可是屬於她好聽的聲音還在持續著,曾經不能經常聽見她的聲音,他一直都在刻意留意著她的聲音,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