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之後氣漸漸變暖,冷也冷不到哪裏去,多久沒看見,藏得這麽深,怎麽恰恰好,被他一個洗澡的功夫,給找出來了?

站著穿著三件的林臆還得把漏出來哭訴的腦袋給塞進去,“好了,趕緊換吧。”

徐廉奕誓死不從:“我不換,又要穿厚衣服,又要穿厚褲子,我熱。”

聽見不聽可聽之者之言的林臆大拍手掌,暗暗給一條聽得像明路實則是死路的地獄之言:“好啊!竟然你熱,還是裸著出去吧。”

特碼的!我是誰?你是誰?

我是你男朋友,你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竟然讓她的男朋友裸著出去,讓他在她一個饒麵前裸,他勉強可以做得到,讓他在底下數不清的人麵前裸,她有沒有良心?

徐廉奕陰雲密布的臉上寫著什麽,不用想便知,林臆勾了勾妖嬈的唇角,一陣魔音魔的出竅,“竟然幹不了,還是乖乖穿上吧。”

認命的徐廉奕敲磐石紮土堆,“你幫我穿,你不幫,我不穿。”

讓開的一步,還以為某人會拍拍屁股走人,結果沒想到動作極其粗魯。

才被命令站在地上的功夫,手刷得一下睡褲已經從頭到尾扒個幹淨,不可置信的他睜大眼睛,“你……”

“不是你讓我幫你穿的嗎?又不是沒看過,害什麽羞啊?”一臉白淨不曾沾染過的臉動作利索的換上了雙層棉。

直至“好了”這一刻徐廉奕都不太敢相信,她竟然就這麽把他的褲子扒了,而且還麵白不紅,而他不知哪來的氣,竟有些氣憤。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耳根子染上了草莓的印記。

出了家門的徐廉奕仿佛發現新大陸般,左摸摸右摸摸,隻要他走過的地方那一處都有他的痕跡,自然,僅限於人家的手。

“還是上學好,住院,悶死了,草上有點露珠,濕漉漉的挺好的,哪裏像我上一秒才濕下一秒就幹了。”

一想起最開始的貼身看護變成了管這管那,心塞啊!

“唉,垂頭喪氣的什麽勁啊?冬濕,容易著涼,趕緊擦幹不是正常的嗎?你要是想濕,等著春回溫了,雨水多的時候多去淋淋,保證你要多濕多濕。”

一番揚眉而飛的安慰落入無底洞,現在就想要,但,你在,不可以。

春的到來,還有一段時間,到那時,你可不可以一定不管我太多?

似是聽見了徐廉奕的無聲的心聲,林臆彎起唇角,宛如冬日裏的蓮花一片片綻放,“好啦,你以為我想管你?還不是你這次傷成那樣,我要是不好好照顧你怎麽辦?你還不得又病沒好就添加新病,等你的腿好的差不多了,我肯定不管你,管人那麽累,浪費我那麽多時間,誰有那麽多閑功夫?”

“再了,你還比我大呢,要是現在我不多管一下你,你豈不是要管我了,是吧?廉奕哥哥,記住噢,等你好聊時候,千萬別管我太多。”

徐廉奕一震驚,脫口而出:“你剛剛叫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