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廉奕的心“咚咚咚”地跳,眉梢處不平地一收一鬆,暗暗的把書又扔回書包裏,關了燈後,躺在床上,成“八”字型,睜著大眼睛盯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麽,盯著盯著,閉上了眼睛。

徐廉奕一大早就在校門口等著保安開門,保安到了6:30才開門,他率先走進去,到班級時,門還沒開,一扭,鎖住了。

想要進去,有兩種辦法,第一,等保管鑰匙的同學;第二,等班主任。

無論哪一種實際的辦法,他一秒都等不了了,他走進洗手間,關了門沒鎖,一閃,出現在了教室裏。

他有點暈眩地晃晃腦袋,幾秒過後,不適感漸漸有所好轉,他前腳剛放下書包,後腳就翻翻抽屜,一個人在教室的這頭找到那頭,大大小小的角落,一點有可能的碎紙都翻看過,可惜都不是。

後來,他頹然地坐在位置上,兩眼無神,突然,一陣陣寒風從窗外拂過他的臉頰,他感受到一陣寒意,放眼望去,窗外片片樹葉搖搖擺擺,葉葉隨風飄曳,從這頭落到那頭,忽然,一片枯黃的落葉飄落在窗台邊,他撿起,若有所思地望著。

他恍然間,想起他昨天出教室時,隻放下了一隻筆壓著,而再次回到教室時,那副畫,他似乎沒有在意,收完東西後,那戶敞開的窗,他關門時,還敞開著,直到現在,它仍敞開著。

這戶窗,這陣風,是在告訴他答案嗎?那副畫,如這片落葉隨風飄曳,隨風而去,它飄落到了某個角落,會不會如這片落葉一樣,飄到了那個人的眼下呢?

他思索之際,忽然陣鑰匙扭開的聲音響起,他的目光隨聲音的來源望去。

入眼的是一個算的上認識的麵孔,正是他們班的班長,也是保管鑰匙的人。

林訣承剛開門,就看到有一個人直勾勾的看著他,他的眼珠子驚的都要掉下來了,仿佛像是見到鬼了的眼神,嚇的聲音都在發抖,話語都磕磕巴巴,“你……你怎……怎麽……進來的?”

徐廉奕還在疑惑著,這是什麽眼神?當他問出口時,徐廉奕才回過神,噢,是這個意思。

他沉默了兩秒,想起昨天忘關的窗,眼珠子都不帶閃一下,開口道:“門剛好沒關,我就進來了。”

林訣承脫口而出,“那為啥我得用鑰匙開門?”

徐廉奕依舊眼睛不眨一下的說:“可能我進來的時候,順道把門關了。”

林訣承還是覺得不對勁,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望進他如譚的眸子裏,盯了幾秒,又繞到別處,轉轉眼球,自言自語:“是嗎?”

徐廉奕沒聽清他說什麽,便沒再理會。

這天,早晨如同黑夜的天,暗示著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而正點點滴落的小雨滴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但還是疑惑著要不要上學的林臆,起床後一直注意著天氣預報,微信群裏有沒有發什麽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