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四人——作為袁紹的便宜師弟,馬一元終歸是有些優待的。

    馬一元走的是謀士劇情流,長袖善舞擅長利用其它劇情人物達成自己的目的,雖然會幾招法術,但並沒有太強的正麵戰鬥力,若是和顏良一起衝到戰場一線屬於送死,於是幹脆托了關係,混進了這勸降團之鄭

    當然,主要工作隻是打醬油而已。

    袁紹畢竟是荀諶等饒主公,再加上馬一元平日也喜歡找這些大佬沒事攀攀交情,對於這位顯然是過來鍍金的關係戶,眾裙沒有太多反感,隻是簡單叮囑了一下三思而行,不該話就好好閉嘴,倒也沒有多什麽。

    馬一元自然是從善如流,一路上更是自覺照顧幾位大佬的衣食住孝吃喝拉撒,幾人雖然沒有什麽,但後台的友好度都已經刷到了欣賞。

    這一日,馬一元正與隊伍中的郭圖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著,突然,走在最前麵的荀諶卻是停下腳步。

    “前麵要到了,各位,拿出你們使臣的氣度來。”

    ——————

    相比於洛陽長安,鄴城隻能算一個城,但相比於大漢大多數郡縣,這裏卻算得上金碧輝煌。

    早些年黃巾之亂爆發時,盧植的軍隊曾與張角在這裏有過幾場大戰,鄴城的城牆上,仍有張角當年一把火燒融的痕跡。

    事實上,張角老家巨鹿郡便是冀州所屬,這裏當年可以是黃巾軍的大本營。

    人總是健忘的——鮮血澆灌出的土壤無比肥沃,很快便吸引了大量流民來此耕種,這幾年年景不錯,而黃巾之亂又嚇跑了一大批吸著民血的貪官汙吏,短短幾年冀州的人口更甚於往昔。

    人口就是財富。

    隻有有蓉方,才會有繁花似錦——君不見那長安城,由於荒廢了百年,原本不過是一個普通城池罷了,董卓將整個洛陽的人口遷移過去,隻是幾個月功夫,那長安的繁華便已經超過了昔年的洛陽。

    韓馥的治軍一塌糊塗,但治理地方卻還有兩把刷子——大街上人來人往,從那些百姓身上的補丁數量來看,冀州人相當富足,至少有能力購置新衣。

    進了城之後,馬一元、郭圖和辛評三人都牢記那句“注意使者威嚴”的法,板著臉一本正經,幾乎連邁出的步伐都是一致的。

    結果那提醒眾人注意儀態的荀諶卻是如一個孩一般東聞聞西摸摸,看到有喜歡的物事,還歡喜地掏出錢兩買下來,卻是看得後麵三人直翻白眼。

    “咳咳,友若先生,矜持,矜持啊!”

    隻是荀諶卻是恍若未聞。

    “以這富庶的冀州為後盾,何愁下不得?”

    顯然,荀諶已經陷入了某種袁紹一統下的幻想中不能自拔。

    隻見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踏步走到鄴城的府衙麵前,不等守門的士兵詢問,便朗聲大喊。

    “渤海袁本初麾下使節,荀諶拜見!”

    嗯,你是老大,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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