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袁府。
袁氏一族四世三公,乃是當朝最顯赫的士人家族沒有之一,府邸自然是金碧輝煌,尤其是那花園下通熱泉,園中百花四季不謝,賭是洛陽城內一處奇景。
園中建有亭台水榭,更有美婢穿梭服侍,宛如上人間(就是你們想的那種)。
洛陽城內已經亂做一團,袁紹作為始作俑卻並沒有出門,此時他正與一位身著布袍,手執羽扇的俊朗少年相對而坐,麵前擺著一方棋盤正在對弈。
兩人俱是全身灌注,不遠處,一位婢女在一旁扇爐煮酒,嫋嫋青煙升起——若是有一位國畫大家在此,定可以以此畫出一幅傳世名作。
隻是這恬淡閑適之景象卻是被一陣匆匆的腳步聲給破壞了。
“袁本初!你是什麽意思!你可知道那董重乃是董太後的族親!若是太後問責......”
來人正是何進。
起來也好笑,何進卻是剛剛才知道洛陽城內,光化日,子腳下,堂堂驃騎將軍卻被數千暴徒圍攻,連家將都死了,而城中兵馬卻恍若未聞。
思來想去,便隻有掌控了軍中衛士的袁家能有這般手筆。
袁紹身著一身錦袍跪坐在棋盤邊,臉色不變,勿自拾起一顆白子落下。
“何公因何而動怒?”
“是不是你差人襲擊了那驃騎將軍府?董重乃是董太後族親!若是董太後怪罪......”
何進現在現在正準備坐穩討伐十常侍,卻不想在這個時間節點開罪董太後。
“將軍可知董重與張讓乃是至交?驃騎將軍掌控禁衛,若是真要打起來,將軍是覺得董氏會幫將軍呢?還是會幫殉?
更何況如今少帝年幼,政事皆由何太後錘煉操持,我聽聞董太後一直想插手政事,時長與何後發生不愉快,若沒有了董重的兵馬支持,那董太後如何敢與何後較什麽高低長短?”
袁紹頭也沒抬,自顧自緊盯著棋盤之上,再次放下一子。
何進算不得聰明人,若不是妹妹生了一副好皮囊迷得靈帝神魂顛倒,斷是不會有什麽出息的。這次清洗十常侍的計劃,也是由袁紹牽頭,拚命勸方才下定決心。
“我,我,原來如此,下次記得告訴提前我。”
若是嘴上交鋒,便是是個何進也抵不上袁紹一人,隻是幾句,何進便已是啞口無言。
見挑不出什麽毛病,這何進氣勢洶洶而來,卻隻能悻悻而退。
從頭到尾,袁紹甚至沒有抬起頭看向何進一眼,隻見他再次落下一顆白子,一抬頭,露出一個笑容。
“若愚,你輸了。”
棋盤上,白子大龍已成,撕咬得黑子一方潰不成軍。
“哈哈,師兄好棋藝,若愚甘拜下風。”布衣少年卻是灑脫一笑,渾不在意這棋盤上的輸贏,“這何進不是成大事之人,師兄何必於慈朽木為伍呢。”
婢女上前,為二人添酒。
“大勢在身,便是豬也能插翅騰雲,吾等不過是借勢之人罷了。世事如棋,吾等所求不過是在這棋盤之中,作為一個棋手而非棋子罷了。”
“師兄高論,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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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出如龍,錘似流星。
這句話並不是修飾,而是對王一元和董重交戰現場的真實描述。
自上個版本王一元的武器熟練度提升至【精通】後,這還是他第一次火力全開和強於自己但又無力翻盤的敵人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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