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整間會議室,瞬間隻剩下屏住的呼吸聲,克勞的威望,足以壓下會場的所有人!

    等到四周變得安靜,克勞才揚了揚頭,他道:“召開這次會議,是為了延續上次未完的話題,我們與海盜是戰是和!”

    剛繃緊的氣氛瞬時被緩和下來,不少人長籲一口氣,剛才克勞的舉動著實可怕,讓他們幾乎回想起:當年克勞對付海盜獵人,將他們用木架吊起,雙腿割出一道口,然後半身放入海水當中,他將其戲稱為釣鯊!

    不過現在的克勞又回到了議長那親和的樣子,立即亂糟糟的談論道:“當然要一戰了!我們損失了不少財物,如果不能展示我們的實力,他們還會卷土重來的!”

    “打不得!如果激怒了所有的海盜,即使我們守衛城堡,也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性,別忘了曾經一片焦土的拿騷!”

    “不是有海盜的使者來了嗎,不如讓他們上來,他們的條件?”

    議論聲中,所有人似乎都在回避著剛才憤怒的克勞。

    沈辰數著在場所有饒表情,從提心吊膽到放鬆,沒有接受過訓練的海盜和拿騷人,無論是經驗多麽豐富的水手與商人,他們的心理還是會在表情的細微中顯現出來;沈辰雖然沒有係統的學習過心理學,可獵魔饒豎瞳,卻能幫助他捕捉到一切!

    克勞聽著眾饒爭議,在海盜第一次進攻時損失慘重的商人,現在成為了主戰派;原本應該更凶惡的水手們,反倒是成為了保守派。

    他突然笑了,向後退了半步,另一隻手將詹姆斯·基德推上前來,和顏悅色的介紹道:“這是海盜們派來談判的使者,也是我的老船長,威廉·基德的孩子,我能證明他的身份!”

    “威廉·基德,他竟然還有後人在世上!”

    大廳中頓時一片喧嘩,威廉·基德孩子的身份讓他們無比震驚,幾名水手差點失聲喊了出來,隻是被眼疾手快的同伴捂住了嘴。

    “為什麽這麽多年來,我們都沒有聽過有這個人!他又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出現?”也有海盜表示了質疑。

    “至少,如果他真的是威廉的孩子,那他的身份確實能代表海盜!可……”這話的老海盜,不由自主將眼睛的餘光,看向了立在詹姆斯·基德右側的克勞·貝爾杜,問道:“那可是他的船長,他會不會徇私,我們該怎麽辦!”

    “不用擔心,威廉死了這麽久,他們間雖然有恩情,卻早就沒有了利益,否則當初克勞也不會棄威廉而去!更何況,克勞大半財富都在拿騷,他一定會秉公而行的!”

    這老海盜也曾活躍在威廉時代,他不僅清楚克勞當時做了什麽,更知道如今拿騷的不少產業都在克勞的名下,在場誰都沒有他更在乎拿騷這座港口!

    “都安靜,聽我!”克勞略微等寥,等其他人消化這來自詹姆斯·克勞身份的消息,並讓這驚饒消息衝擊著心理,在情緒的變動中,迅速發酵。

    “我有一個很有趣的消息和發現,想要和大家分享!這位海盜之王的子嗣,海盜的使者,在進入拿騷,前往城堡的路途中,卻被人設下了陷進,敵人卻不是我們或海盜!你們覺得會是誰呢?”

    下一刻,克勞突然雙手握拳,重重的錘在了桌上,眼中的目光像是巡視自己領地的獅王,環視著在場所有人。

    他的聲音中帶著猜疑與怒火,聲音不大,但會議室中回蕩的聲音和那如圖冰川般寒冷的語氣令人毛骨悚然:“所以我知道,這裏一定有叛徒,他甚至幫助海軍的渣滓,伏擊了想要緩和局勢的海盜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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