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公司的經營能穩步發展,離不開本地幾十個供應商和加工廠的支持。

    生意講情義,賺錢講關係,金雲飛深諳此道,謝春平作為雲飛公司的新當家人,學得還行。

    離九月一號隻剩三四天,金雲飛以為該辦的事都已辦妥,卻忘了還有一個可大可小的麻煩。

    市鞋業協會會長柳玉蘭和常務副會長陳春蓮,以及鞋業通訊雜誌總編於子冬,三人一起來找金雲飛。

    金雲飛辭去市鞋協副會長一職的申請,沒有得到通過。

    柳玉蘭是譚炎燈的媽,一向心直口快,“雲飛,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可以幹任何事情,但離開市鞋業協會,門都沒有。”

    陳春蓮補充道:“雲飛,剛開了會員大會,你還是全票當選了理事和副會長。”

    柳陳二人還告訴金雲飛,市裏領導也有特別指示,金雲飛不能脫離市鞋業協會。

    這個情況,金雲飛早有所料。

    以金雲飛的影響力,特別是在製鞋行業的地位,協會不可能把他除名。

    關鍵還在於柳陳二人的私心,兩個女人,又已不在行業一線,能當上會長和常務副會長,全靠金雲飛背後撐腰。

    當會長當常務副會長,沒有經濟利益,還得倒貼時間,但社會地位不可估量。

    柳玉蘭是市人大代表,陳春蓮是市政協會員,要沒有在市鞋協的領導地位,她們什麽都不是。

    其實,金雲飛自己也不想離開市鞋業協會。

    隻是金雲飛好麵子,主動申請退出,實際上是以退為進。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死活要求退出,領導和同行也會死活不肯。

    市商會副會長一職留存,還要擔任市商會省城分會會長一職,市人大代表市政協委員都還保留,區區一個鞋協的理事和副會長,金雲飛完全可棄可留。

    “好吧。柳姨,陳姐,既然大家選我,那我就少數服從多數。不過我有言在先,當理事當副會長都行,就是不能來開會,有事也不要來找我。”

    柳陳二人目的達到,都笑著鬆了口氣。

    柳玉蘭笑道:“我就要你的名頭,不要你這個人。”

    陳春蓮笑道:“雲飛,你留在鞋業協會裏,柳姐和我就放心了。”

    於子冬坐在旁邊,愁眉苦臉,一直沒有吭聲。

    金雲飛問:“柳姨,陳姐,他這是怎麽了?誰欠他錢了?”

    陳春蓮道:“他遇到大麻煩了,他是來向你匯報工作的。”

    “嗬嗬,我馬上要拍屁股走人,還匯報什麽工作啊。”

    柳玉蘭道:“雲飛,你可別忘了,你還是鞋業通訊雜誌的名譽社長,還是雜誌社的法定代表人。”

    “哎呀,我把這茬給忘了。”千忙萬忙,該忙的事都已辦妥,金雲飛就是忘了,他還是這本名揚整個行業的雜誌社的老板。

    “雲飛哥,雜誌社有麻煩了。”於子冬苦著臉道:“一方麵,雜誌銷量大減,從每期八十多萬降到五十幾萬。另一方麵,雜誌社利潤大減,從每期六十幾萬元降到四十多萬元。”

    金雲飛將信將疑,“不會吧,有這麽誇張嗎?”

    於子冬拿出雜誌社的流水帳。

    金雲飛仔細的看了看,把帳本還給了於子冬。

    “雲飛,你是雜誌社的老板,我隻是打工的。你要一走了之,雜誌社倒閉,損失名譽的還是你。”

    點了點頭,金雲飛問道:“說說,到底是什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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